张庆国大步跨过人群,看到王超英哭得眼眶通红,什么也没问,便冲着陈春梅喊道:
“陈春梅,你又干什么惹嫂子生气了?嫂子现在的身体不能生气你难道不知道吗?气出个好歹你负责吗?”
嫂子拉着张庆国的衣服,哭得可怜:
“庆国,我不小心剪错了衣服,不怪春梅。”
张庆国听到这话,声音更加愤怒:
“陈春梅,一件衣服而已,坏了就坏了!况且,你的舞少练几天也没关系,要是因为这个气坏了嫂子,我让你好看。”
随即他把抽抽噎噎的嫂子扶在椅子上,拿出保温桶,“嫂子,你现在身体不能受寒,我做好了饭给你送来,中午练舞结束后就不用顶着风寒回家吃饭了。”
看到这一幕,陈春梅后退了几步。
同舞团的小张看到后笑得不怀好意,用手戳了戳陈春梅手上刚起的水泡:
“陈春梅,当初听说你用尽手段嫁给了张庆国,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你活该。”
陈春梅眸色微动,看向张庆国,希望他说出当年的真相。
然而张庆国却像没听见一样,竟转头给舞团的人发了些胭脂,笑着开口:
“我嫂子身体刚痊愈,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陈春梅实在不想看着面前两人你侬我侬,转身离开。
她的舞服被毁了,自己又没有布票,所以她准备去裁缝铺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废布。
巧的是,裁缝铺的废布正愁不知如何处理时,陈春梅就来了。
她拿走了那些废布,又朝着老板道了谢,便喜气洋洋地转身回家。
陈春梅回到家,就看到张庆国一脸不悦地坐在院子里。
“陈春梅,你穿成这样去老王家干什么?”
陈春梅有些不解,扬了扬手中的布,刚想开口解释,张庆国便冲了过来,将布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开口:
“刚刚我买菜回来,就听见邻居都传你搔首弄姿地去了裁缝铺!你又没有布票,这些东西哪来的?”
陈春梅还没开口,一旁的婆婆便哭嚎了起来:
“造孽啊,我们老张家造了什么孽啊,儿媳妇为了布,竟然爬别的男人被窝,我不活了啊!”
陈春梅听到这话,也明白了婆婆话里的意思,她扭头看向张庆国,声音有些颤抖:
“张庆国,你也这么想吗?”
张庆国回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这一刻,陈春梅胸口一阵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原以为,虽然她和张庆国之间谈不上恩爱,但至少彼此信任。
陈春梅把那些布摊开,零零碎碎地展示给张庆国看,声音微颤:
“张庆国,你看看这些布,都是废布,我没有布票,也没有衣服,只能去裁缝店捡点废布拼成衣服。”
“你凭什么冤枉我?凭什么觉得我是和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