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嫁给了一个太监中,江蔓卿李钰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水瓶里的星星通过巧妙的叙述将江蔓卿李钰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江蔓卿李钰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江蔓卿李钰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太后谋权已久,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一个眼线。于是,在和林远之的大婚当日,我被强行扒下喜服指婚给了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我曾想过,若能让我再和林远之相见,这条命我都可以不要。但后来,在洞房花烛那晚,心中早已已没有千帆过尽后的喜悦。我用一壶毒酒将他送上黄泉路。“我江蔓卿的夫君,永远只有李钰一人。”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我嫁给了一个太监》 第三章 第二天睁眼,发现身上盖了松松软软的被子 免费试读第三章第二天睁眼,发现身上盖了松松软软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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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睁眼,发现身上盖了松松软软的被子,按着惯例,今天本可以不当值,也许是避免见面尴尬,他还是当差去了。
李钰变得很忙,经常和别的太监抢着值夜。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怕见了我尴尬,直到后来听到别的侍卫在背后议论他。
“难得太后主子赏脸,亲自赐婚,给他配了个如花似玉的宫女,据说出身不错呢,结果这小子天天抢在我们头里当差,不知道怎么想的。”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如一群太监上青楼,有想法没办法罢了!只能看不能用的美人儿,不更叫人抓心挠肝?”
几个人一边议论一边大笑,刺耳得很。
我听着他们的话说得不堪,反而惦记起李钰,他没日没夜地当差,身体都要熬坏了。
他救过我,如今也算我半个亲人,我突然有点想见他。
于是我在送东西的路上,转了个弯,拐到了皇上时长待着的清心殿。
路过门外的时候,却见院子里直挺挺地跪了一个人。
看那熟悉的服制和背影,可不是李钰吗?
我再仔细一看,此刻他正跪在一堆砸碎的瓦片上,裤子上透出一大片血迹,他全身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不已,整个人摇摇欲坠。
殿中还穿出来皇上愤怒的声音:“砸烂了贵人最喜欢的彩釉双耳瓶,就是打死也不为过,什么时候把瓦片跪成粉末再起来!”
我一听赶紧跑回太后宫里,求她出面救救李钰。
若这么跪下去,一双腿非得残废了不可。
太后正用玉轮按摩着脸,她闭着眼睛问我,凭什么求她帮忙。
我一咬牙,噗通一声跪下了:“太后明鉴,李钰可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有个风吹草动,他最清楚。”
“您既然将我赏给他做了对食,我自然要和他好好相处,还求您做主。”
太后这才睁开眼:“总算是有点长进,可惜他得罪了慧贵人,怕是慧贵人要找机会除掉他呢。”
我不再说话,只是磕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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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步辇停到到清心殿门口的时候,李钰已经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了。
皇上赶忙亲自迎接,太后也不着急,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说够了,才话锋一转,说自己吃斋念佛久了,见不得血。
“我自己宫里的人可不兴这么折腾,若这奴才真犯了错,直接痛快赐死便罢了,慧贵人,你曾经也在慈宁宫当过差,你说是不是?”
被太后当众提起当奴婢时的过去,慧贵人脸色十分难看。
但她不敢造次,还是起身点头应了,并开口为李钰求情。
皇上轻咳了一声,冲我侧了侧头:“李钰在我身边当差多年,不过打破个瓶子,倒也不至于赐死,罢了,你且带着他退下吧,别在这儿碍着太后的眼了。”
我赶紧领命下去了。
扶着李钰一瘸一拐地往回走,他疼得几乎站不住,大部分体重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好不容易进了房,却被门槛绊了一脚,我俩双双摔倒在地。
他压在我的身上,脸垂在我的颈间,呼吸十分微弱,已经昏厥过去。
我顾不上害羞,挣扎着爬起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扯到床上。
用剪刀剪开他裤子,他的两个膝盖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常在宫里当差,动不动就挨打,各种止血药和生肌药膏是必不可少的,我烧了开水,细细的帮他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又帮他包扎好。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恢复了神智。
我忍不住问他:“你在皇上身边一向得力,怎么今天他要这样罚你?”
他垂眸,摇了摇头:“慧贵人的主意罢了,算了,原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站起身来:“这段时间我睡矮榻,你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他却问我:“我知道是你找来了太后,她不可能无缘无故为了我兴师动众,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沉了脸色,伸手拧住我的下巴,暗沉沉的深谋仿佛要直接看到我的心底去——
“皇上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我为他担惊受怕一整天,见他如此说,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委屈,便也来了脾气:“慧贵人就是因为你先前帮我而故意找茬,皇上不可能不懂,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护着他?”
他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皇上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但他很苦。”
有传言说,皇上并不是太后属意的继承人,母子二人表面看起来和气,实际上明争暗斗得厉害,太后甚至动了夺权的心思。
太后颇有势力,虽然身在后宫,但是朝堂上有不少老臣在背后支持,因而皇上的多项举措在前朝都是阻力重重。
我和李钰虽然是同出一个屋檐下的对食,本应是互为依靠,却因为这一层复杂的关系,每一次见面都只剩尴尬,倒不如第一次见面时的自在了。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很冷。
我说:“放心吧,我并没答应太后什么。”
“要说苦,这宫里谁不苦呢?我看绘珠之前当宫女的时候爱笑爱闹的,等到美梦成真出人头地了,反而天天苦着一张脸,就连她在皇上身边赔着笑脸的时候,那笑也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你的嘴唇都干裂了,喝口水润润吧。”
他也没再客气,就着我的手喝了,又点头:“是啊,你也苦,冒名顶替别人跑进这宫里来,欺君可是大罪,你就真的不怕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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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手一抖,茶杯差点摔了。
皇上身边的人,果然厉害。
他想去查我,连带着我的那些老底一并查出来了。
再继续瞒着想必也没什么意义,我嗫嚅着:“我不想进宫,不想当太后的眼线,可我没得选。”
他又问我:“京中林府的二公子林远之,是你的什么人?”
我低着头,老实地回答:“我和他曾经有婚约在身,不过现在已经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他沉默了片刻,说了句:“以后的事,谁说得好呢?”
“既然太后让你我二人作对食,即便没有夫妻之实,我们对外也要装足了样子让他们安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首先要留住小命,将来才能出宫。”
我心念一动。
他刚才说的可是“出宫”?
这辈子,我还能有这么个机会吗?
宫外的过去种种和林远之的脸一下子又浮现在我眼前。
他是林府嫡长子,我不过一个姨娘生的庶出女,论身份本是配不上他的。
但他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他一定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给我正妻的位置。
后来,他为了我,回绝了侯府的小姐。
那可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关系。
林老爷让他跪下,他梗着脖子一直说:“我不后悔,错过蔓卿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男子汉大丈夫,想博取功名利禄靠自己,靠女人家的门楣算什么,我林远之看不起那样的男人。”
林老爷气得将巴掌扬起来好多次,却迟迟没舍得扇下来。
其实他们二老平时待我很好,也认可我和林远之青梅竹马的情份,他们曾劝说林远之可以给我个妾室的身份。
但林远之坚决不肯,说那便是辜负了我们这么多年以来的情份。若如此,就休怪林家的香火就要从他这里断绝了。
林父林母终究是妥协了。
依着习俗,我和林远之在礼成年的很多天一直没见面。大红喜服早早就送进了我的房里,我亲手给上面的龙凤绣上了眼睛。
我满心欢喜,等着盼着,等将这身衣服穿上给他看的那天,可万万没想到,没等来迎亲的队伍,却等来了入宫的消息。
那天,我们明明都穿着喜气的喜服,却自此天各一方。
长街上的匆匆一瞥,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可我真的还想再见林远之,如果能再见他一面,我这条命都可以不要。
李钰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于是我正色问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