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会不理我,结果我一叫他,他就撇下卞薇,跟我出了酒店。
偏僻无人的墙角,我抬头看他。
“你调查过凌岩吧?不知道卞薇是他女朋友?”
梁宸硬邦邦地回答:“知道。”
我火了:“知道还跟她来往?”
凌岩路子不干净,要是让他知道梁宸挖他墙角,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他毫无倚仗,死了都没人知道。
梁宸垂眸看我。
他长了一双深情眼,看着你时,能让你溺毙其中。
他不回答我,而是抬手去摸额头的一块疤。
“这是你给我的标记。”
我蒙了。
这块疤是我找人打他时,趁他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拿棍子敲的。
那一年,我十六岁,喝了酒,壮着胆子打了十九岁的他。
下手有点狠,他被木头上的一块倒刺戳破了头。
当时流了很多血,看起来很吓人。
我吓得扔了棍子,跟小混混们一起跑了。
那时我像个混账,他却把我留下的伤疤当成是特有的标记。
我心里酸甜暖,说不出的感觉。
“对不起。”
我诚心道歉。
梁宸摇头:“一直以来都是我骚扰你,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
“我……我不想弄脏你。”
“你喜欢凌岩,我就把卞薇弄走,你就会幸福。”
原来他和卞薇纠缠在一起,是为了我。
心里的酸甜暖像是加了气泡,汩汩发酵。
“不是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就算你把卞薇弄走,我跟凌岩也不可能会幸福。”
梁宸急了:“你说,要怎么做你才会幸福?”
我发现自从他跟我出来,就与我保持一米距离。
我凑近他。
他后退。
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
英俊白皙的脸上也带着距离感。
可偏偏眼底压抑着渴望。
他忍得很辛苦。
但还是忍住了。
一本正经的禁欲模样,似要远离我。
我眯眼:“你站着别动,我就会幸福。”
他不动了。
我得以靠近,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拉,不管不顾地亲。
他试图推我,语气既仓皇又奢望:“会弄脏你。”
他……非要记着我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吗?
“没关系,我喜欢被你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