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保持着十二分的惊恐,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
「爸爸把妈妈关起来,黑乎乎的屋子,没有饭,没有光,他们逼我妈妈在那间黑屋子里和各种各样的男人在一起。妈妈宁死不从,最后用藏起来的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外公脸色阴沉下来,他的拳头正一寸一寸地发紧。
我继续说道:
「我一进去就看见地上好多好多血,很快我的身上也好多好多血,它们全都是从妈妈脖子里喷出来的……我好害怕,我怕妈妈死掉。可他们把我从妈妈身边踢开,说让她就这样死了也好……」
外公听我讲这些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呼吸也是。
这些画面光是想想就已非常不适,更别提所经历过这一切的妈妈,在当时会有多绝望。
可我说的这些,却也只是妈妈这么多年来所遭受的冰山一角而已。
眼看外公呼吸急促得就要晕掉。
我赶紧把话收回来:
「还好妈妈命大,乡村的医生来看,说她没有扎对血管,偏了一寸,可就是这一寸,让我妈活了下来……」
外公哆嗦着问我:「清清,你说的那座村子,曾经有好心人救过她吗?」
我连忙摇摇头:「我们村里都是坏人,男的都想欺负妈妈,因为妈妈长得好看。那些女的都恨不得妈妈去死,因为她们的男人总三天两头往我家跑。」
在听我说完这些后。
外公眼底仅存的那丝仁慈,终于彻底消失:
「清清,你还记得去这村子的路怎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