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夫人现在应该不在您身边了吧。」
「不,恰恰相反,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
他笑起来,神情得意。
「她逃不掉,认命了,还有活着的家人,舍不得丢下所有一走了之。
「她现在很乖,很听话,每天都在家里等着我……
「柔软,温和,被剪掉所有的爪子和利刃,被驯化得只能依附我,乖顺得像笼中的鸟儿。」
我猛地惊醒。
刚刚是梦。
北风呼呼刮在窗玻璃上,打破我的发呆,才后知后觉背上都是冷汗。
我这辈子都没遇见过像沈暮父亲这么讨厌的人。
一想到他洋洋得意的「驯化」理论,就恶心得想吐。
现在还是下午,我睡了近三个小时午觉。
打开手机,上面赫然是来自沈暮的十六个未接电话。
我拨回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暮又促又急的声音打断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见过他了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想离开,想退婚、想和我分手?」
「别再猜了。」
我无奈打断他的话:「我没有,不接你电话只是睡着了,你别多想。」
沈暮沉默了,呼吸有点沉,半晌,委屈巴巴地跟我说:
「婉婉,我害怕。」
声音太哀婉太可怜了,惹得我同情心泛滥。
「不怕啊!」
我叹了口气:「他虽然是你的父亲,但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我还是更相信你,你明白吗?」
沈暮没回答我,只是嗓音很轻地说:
「婉婉,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