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降伏一只妖魔,我术法加倍!》这篇由龙渊道人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袁穹敖霜,《每降伏一只妖魔,我术法加倍!》简介:(敬爱的读者们,简介无力,还请移步正文,或许我会骗人,但是评论区的诸君是不会骗人的!)现代人袁穹被一本黄皮老书意外传送到一个有大剑仙与山水正神的妖魔乱世。骨女,妖狐,邪魔外道,每每降伏一只妖魔鬼怪,都会被记录在那黄皮老书上,或是回馈法术神通,亦或化为法宝符咒,不一而是。而不停往返穿梭于现代和古代的袁...
《每降伏一只妖魔,我术法加倍!》 第1章 免费试读洛河以北,阳山以东,谓之汖州。
此地民风剽悍,物产丰盈,属战略要地,自古为兵家所必争。
而那阳山,绵延数百里,大小山脉分支数不胜数,若从高处俯瞰,宛若一条蜿蜒扭曲的巨龙,似临死前拼命挣扎,躯体一折又一折,一弯又一弯。
就在这阳山某处无名小山上。
菜花小蛇正盘虬在树上吐着信子,过着百无聊赖的悠闲生活,透过影影翳翳的茂密树荫,它正目击着一个肉色怪人,对着不远处一棵粗大槐树自言自语着。
“这位道长,我也与你说了这般之多,相信以你的慈悲心肠,断不会拒绝我的请求!”一头浓密湿漉黑发,**后面用花裤衩夹着本老书的袁穹,正双手合十对着口中的道长拜了又拜,“咱又不是白拿,都说了各取所需。”
“道长且放心,我取了你这身褂子,定然将你好生安葬!”
就见那“道长”,浑身上下不曾再有半点皮肉,只一席寻常玄色道袍还堪堪挂在身上不曾风化,莹白骨架处,肉眼可见的多处裂痕。
左腿、右臂骨头断裂,手指脚趾肋骨处亦有多道裂痕。
只有那握剑的左臂看上去还稍稍完整,也不知多少年过去了,那左手指骨依旧紧紧握住那**地面的生锈长剑。
不知这位道长生前,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恶战。
虽是骷髅,可无半点狰狞与凶戾之感。
不然纵使袁穹胆子再大,也不愿上前跟其讨价还价。
“那咱可说好了,你没反对,权且代表你同意了,我可在这等了你许久答复。”
他对着枯骨又是作揖又是抱拳,不管这礼节对否,心意到了就成。
话毕,他轻手轻脚上前,小心翼翼为那道人宽衣解带,一边解还一边尝试复原这衣服该如何穿,扣子要怎么系。
就是那衣料的手感,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非丝非麻,非金非玉,不是棉花也不是皮草,但不管如何,这衣服他肯定是要穿的,不然光着**走在大街上,要不了多久就得被人报官给抓了。
袁穹并非蠢人,他有些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面前的道人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回想起自己初到这儿时的惊慌与无助,现在能有一人型枯骨相伴,已经是莫大幸福了。
炎炎夏日,不喜开空调,就爱吹电风扇的袁穹,冲完一个凉穿上自己精挑细选的大花裤衩,才翻开自己钓鱼钓上来的黄皮老书一页。
唰的一下,眼前一黑,时空倒转,似是过了一秒又像漫步十年,耳边蝉鸣不再。
等再恢复知觉后,已然不在自己的狗窝之中,眼前是一片彻底的陌生之地。
……
一身玄色道袍,看起来颇有那股子精气神的袁穹,正在那对着一只手掌苦口婆心:“道长!往事之事不可追,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都成一把枯骨了,咋还那么看不开呢?”
想到这,似乎是心有所感,他也直接盘腿坐下,就坐在收殓整齐,唯独差了一个左手掌的尸骨旁边。
“我来这之前,经常听到一些段子,其中就有个是讲老和尚跟喝茶的,说是……”
“最后老和尚问,烫手了,就放下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年轻人说,那杯子是她送的呀!”
“道长,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那都叫这种人舔狗,啊,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你们出家人有没有风花雪月之事……”
“哎,我也不知道道长,你是因为什么事放不下,总不会这把剑也是‘她’送的吧?”
啪嗒。
那握剑的左手一节一节散落在地,犹如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又似是被一箭洞穿。
“不……会吧?”
袁穹目瞪口呆的看着脱落的手骨,他宁愿相信这就是一个巧合,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刚刚诛心之言,直接给道长哥整自闭了。
他发誓,真的就是随口说说,纯属想到哪说到哪。
可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巧合,所谓无巧不成书,也恰恰是承了这份因,就得担下这个果。
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可往往这些都如同命中注定般,躲不开逃不掉。
袁穹似是做了一个梦,一场真实又不真实的梦。
他的视角好像变成了别人,一个不认识的人,又好像认识过。
依旧是那玄色道袍。
只是眼前多了另一道刁蛮任性又霸道的身影。
“小道士快点跑!那群虾兵蟹将又要追将上来!快跑快跑!驾!”
少女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悦耳又清爽,就如八月天吃上那么一大口冰冰凉凉又爽爽脆脆的西瓜芯,入口时甜水横流,沁人心脾。
就如此刻那小道士的心里,累得气喘如牛哼哧哼哧,可脚下却不曾停了半步,那少女没喊停,他可不敢停下来,不然指不定要被戏弄成什么样子哩。
“敖……敖霜……你是不是又……哎呦!”
“哼!跑的不快,嘴倒是不消停!我看你是又欠揍了!”
名叫敖霜的少女挥舞着大大的拳头,一脸蛮横的凶恶模样,像极了欺负小媳妇儿的恶婆婆,随即又开怀大笑,看着背负自己的少年一副蠢蠢笨笨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就好笑。
“我偷偷拿了家里的剑胚,今日是你生辰,就送你做礼物~”少女眼睛眯成一个大大的月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一时间让人看的有些着迷……
“说好了,收了我的礼物,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们拉钩钩!”
“嗷,敖霜你……你真好……”他抹了抹鼻涕泡,一脸呆笑。
这是……
袁穹心中已经有些明悟,道长哥啊道长哥,你说你好好的仙不修,非要去碰什么爱情,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吧。
画面一转。
少女已是换了副模样,丹凤眼高鼻梁,十万青丝随风飘扬,一身冰蓝色宫装长裙既显身材又露气势,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似是让周边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她看着眼前在溪水边盘膝打坐的道士,没来由的生起气来,扔下喜柬转身离去。
再见之时已是高朋满座,宾客齐至,四周全是喜庆的红色,你身份低微纵使喜柬在手,也入不得近处,只能远望那一席红色嫁衣。
你知道,敖霜不喜欢红色。
婚宴之后,你便辞别师父,下山游历。
山下溪水流淌,一如往日哗哗潺潺,可不知道为何你觉得心中堵塞,腹中酸涩。
可能,是道行还不够,你这样想着。
于是,这山外的邪魔外道便遭了殃,凌真人从此名传八荒。
梦境破碎,重组。
再回首,当年追在你们**后面的虾兵已然垂垂老矣,那老虾亲手将一封信交递于你手中,说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一字一句看完了敖霜的信,一言不发。
一道剑光冲天而起!
快如流星赶月,只瞬息之间就横跨一州!
沿途所过,人妖皆惊,无不畏惧这等强大剑仙。
尤其是那作恶多端的血食妖鬼,纷纷钻入地下,躲回洞府,生怕被一道剑光给灭了。
山下溪水畔,凌道人又瞅了一眼曾经年少遇敖霜之地,悠悠岁月,韶华白首,转瞬已百年。
凌真人孤身一人硬闯龙潭。
一剑碎潭江!
斩的那潭江黑龙鳞崩筋断,角碎骨折!
两剑改河道!
从此世间再无潭江,只有洛河,这一剑算是彻底绝了那黑龙修行前途,断其根基!
三剑斩黑龙!
凌道人以自身根基为骨,修为为主化作擎天一剑,彻底将那黑龙斩死在洛河畔,万丈龙躯从天而降砸入地面。
凌道人左手杵剑,神剑没入龙首,催动神通,鞭山移石。
一块又一块巨石从各地飞来埋葬龙躯,直到彻底化为一条绵延百里的山峰。
画面渐熄,袁穹从那场不知过往多少个岁月的连环画中苏醒而来。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枯骨,他实难相信,摧山断河,剑斩巨龙的壮举,竟然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
不……那种程度,真的还能叫‘人’吗,袁穹有些怀疑,可那种幻灯片的真实感,未曾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感受到的,就像是重走了一遍某个人的刻骨记忆。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可能是震撼太多了,经历过刚刚的超级幻灯片,袁穹都觉得自己是一位大剑仙了,根本就不怕自己脚底下是龙首这回事!
可能骨头早就成化石了吧。
似乎是刚刚的那场水月幻境消耗掉了道长哥最后的偏执,原本莹白的骨架现在开始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像是得了骨质疏松的病,袁穹觉得自己只要上手就能把道长哥的骨头搓成粉末。
他试着拔了拔那把剑,不出所料的根本拔不出来。
就连一块锈渣子他都蹭不掉。
这把剑好像就是敖霜送的那个剑胚炼出来的……
“晚辈也不知道该叫你凌道人,凌真人,还是道长哥……反正,你的故事我看完了,我就是一啥也不会的山野村夫,也帮不上你啥忙,最大的尊重就是把道长哥给入土为安。”
“顶多……我是说顶多,再拿一把道长你的骨灰,尽可能,尽最大可能给你埋回那条小溪边,让你跟敖霜**离得近点。”
“可我就是说如果!是尽力!不是一定!我一个路痴,不认道的,再加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道长哥你那两剑都改变地貌了,原址还在不在都两说的……”
袁穹在这碎碎念着,一口一个道长哥,那是因为他觉得他实在是有点惹不起这老哥。
你说你当初不娶,事后心碎,还跑人家宫里把人家主人从家里边薅出来,三剑就给剁了!
所以说呀,修道即修心,远离女人焉。
可就在袁穹说到:离敖霜近点的时候。
那原本一抔枯骨突然爆发出一抹淡淡微光,在袁穹一脸复杂不知说何是好的表情下,道长哥连同那把锈剑一并化成点点萤火,似是有神志一般飞向那本袁穹钓上来的黄皮老书内。
“唉……”一声轻叹,传遍阳山,引得树叶簌簌作响,也惊得不少鸟兽逃窜。
叹息过后,一道低沉如牛鸣的长哞声骤然响起,这一下更是惊得林中兽,空中鸟,水中鱼瑟瑟发抖,似是有什么大恐怖之物出现,让它们感受到了原始的恐惧,来自血脉深处的压制。
那哞声来得快去得也快,袁穹直感到脚下轻微一震,所有异象便都消失不见。
为此,袁穹也幽幽一声叹息,从后腰处取下那本黄皮老书翻开第一页。
只见上面画着一清净无垢的拄剑骷髅,背靠龙角,煞是惬意。
书页右上角四个大字“枯骨道人”代表了这尊骷髅的身份。
“昔日木讷口难清,凤冠霞帔剑已惊。
百年霜雪未曾见,恨斩龙君寄我情。”
袁穹不理解,明明这个道长哥有名字的呀……
看完凌道人的简述,他又翻开一页,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告诉他,有东西在道长哥的页后等着他。
“法……体……?”袁穹张嘴念出来他不曾见过的一种箓文!
法体隐去,没入袁穹眉心。
顿时,一股天旋地转,又神清气爽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他身上。
喜悦和忧愁也同时出现在他心里,喜的是这玩意绝对有好处!
忧的是,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晕倒了可怎么办?
好在,眩晕只是暂时的。
现在的袁穹,全身上下只剩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用着使不完的力气,就连空气都是格外香甜。
“道长哥……咱俩这因果结大了呀……”
袁穹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他不知道刚刚的法体是道长哥的报酬,还是那本黄皮老书的神异。
不论哪个,这法体也都够袁穹消化一点时间了。
现在的世界,在袁穹眼中好似变了个样子,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这绵延百里的阳山,一座座山峰在袁穹看来就是一片片龙鳞,那洛河也不单单是一条简单大河,他似乎看到了生活在河流里的水族精怪,在治理河道疏通水脉。
不知是错觉与否,当他再次凝神注视的时候,一切又都变回原样。
山又是山,水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