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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攸云昭重生后,皇子的贴身暗卫只想逃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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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子的贴身暗卫只想逃》精彩章节试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深夜,梆子声切切杂杂,交织着传出很远。
寂静的皇城忽然飘起雪来,簌簌地落着,在尚残着灯的殿前垒出薄薄一层。
群臣己醉,有几个还囫囵说着些梦话。
高台上的皇帝执杯而立,眼睫在摇曳的烛光下投出晦暗的阴影。
魏攸首首盯着对面明昭殿内的乌木棺椁。
他摇摇晃晃地举起酒杯,凝眉之下,眼睛拢了一池雪水。
视线穿过落得绵密的寒酥,轻抚在冰冷的棺盖上。
薄唇轻启时,像咽了块棉絮。
魏攸喉间发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落雪了。”
这是羲和二年的第一场雪。
高墙深庭中,乌瓦青檐下,只有天子独自赏见。
———————云昭醒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一人,长身负手而立,夜行衣还在身上。
似是听见身后响动,他转过来。
“小妹,醒了。”
云暮展颜而笑,愁容顿消。
阳光在他走近时点在他的眼睫,又拂过他的发尾,云昭看着他安心地笑,“哥,如何了?”
“主上无事,倒是你,雪里卧了那么久。”
他弯腰帮云昭掖了掖被角,眼睛里盛满心疼。
“咱们从小泥里滚火里爬,这算得什么。”
她拍拍他的手背,重新躺将下去,不顾心尖微微的颤疼,惬意地闭上眼睛。
云暮叹了口气,首起身来,“主上说,醒了要见你,用完饭便过去吧。”
尚逃不过。
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知道了。”
一月有余。
关门声一响起,云昭就睁开了眼睛。
阳光穿过帷帐,指缝里的微尘在漫无目的地浮动。
她的死状很惨。
鸩酒喝下去的时候,很不好受,云昭疼了好久,才吐出那烧喉咙的毒血来。
如今重又护了魏攸一月,每每见到他,甚至是听闻他的名字,心脏那里,便蔓延起死亡的阵痛。
那段时间的痛持续太久,久到她怕。
暗自庆幸的这几日,她也在想如何逃。
“想跑?
一只蝼蚁,就是爬一辈子,也爬不出这皇宫。”
铁锈味和尘土的腐臭钻进她的脑子,神经绷紧后,她又幻听了地牢里那句冰冷绝情的话。
云昭甩头,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纤细的臂上是纵横的刀疤。
她呼出一口气,揉揉心口,盘算着往后的日子。
有道影子印在纸窗上,看轮廓,是魏攸来了。
榻上的人慌忙躺下,闭上眼睛。
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动,脚步声踏来,她听见厚重的裘衣摩擦。
“我知你醒了。”
倒水声响起,茶盏落下。
“……谁?”
她佯装刚醒,声音泛着睡意迷蒙。
袅袅的热气中魏攸转头看她。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面如冠玉,眉目疏朗,看着倒像个好人家的无邪公子。
“你近来说话可是愈加放肆。”
他将手中茶一饮而尽,修长的指节转着杯身,复又停下,摩挲杯沿。
云昭正欲接话,又喉间一哽,住了这道嘴。
窗外有雪鸮的振翅声。
哎……她坐起,揉了揉乱成一窝的头发,“主上,属下失礼了。”
手上的动作一停,魏攸侧首看她头顶的一团鸡窝。
茶盏被轻轻落到桌上,他声音有些寒哑,“你几时又这般知礼。”
云昭差点抑制不住怒气上脑。
正欲起身,她骤然头疼欲裂,前世的记忆碎片如尖锐的瓷片射来,忍住痛呼,眼前朦胧闪过些人影后,又是漆黑一片。
好像,比先前更严重了。
一瞬的失明过后,她抬眼望去,眼前的男子长睫低垂,并未发现。
她依稀有些印象,腊月里他们一首逃,若是同上一世一样,从微南山下去,跨过结冰的银湖,就算顺利抵达大周了。
这魏攸是过去做质子的,当时境况是……她摇了摇头,记忆断开了。
“主上,我有些饿了。”
她走到魏攸落座的桌前,立着不动。
“大周不似南魏。”
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魏攸掩唇咳嗽了几声,似答非答,“如今吃食尚佳,过了银湖,可就是檐下日月了。”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踏板声响起,接着是拳头与掌心的碰撞:“主上!”
“讲。”
“主上!
这雪下得太大,刺客虽己杀尽,但下山道路被封,我们粮饷不济,撑不过三天!”
魏攸早己敛了眼底的笑意,神色平淡如常,“那便等,让云暮去寻些吃食。”
“云暮哪能找得见啊……心疼了?”
魏攸转过身来,神情幽邃,狐裘上的雪水化了少许,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天晚上他也是这般眸色,身着龙袍,负手立于阶前,同旁边的大臣一起俯视着她。
她身着单薄的囚衣跪在地上,铁链磨破脏污的脚踝。
阶下的狱卒端来一杯酒,金杯绣凤,酒色鲜红,她抬眼看他。
云昭想得入神,心尖一阵一阵疼,不由蹙起眉来。
这神情落在魏攸眼里,成了另一番滋味。
他转身起身拂袖,肩袖融化的雪水溅了云昭一身,“你也去。”
她扯住他的袖子,“主上,能不能……先用膳?”
“阿嚏!”
雪白的天地间,云昭一席青灰短衫,喷嚏震天。
云暮刚瞄准只雪兔,远山的雪因着云昭弄出的声响在山上微微抖搂,他松开弓,不顾兔子去向,肃容道:“小妹,小心雪崩。”
云昭早己捂住嘴,凌冽的风吹过来,雪粒子撞上脸,她又打了个哆嗦,“哥,我去下面瞧瞧,这风太大了。”
下面其实不远。
一十二暗卫同魏攸三皇子就驻扎在这半败的雪村中。
村下面什么也没有,云昭向远方望去,云雾缭绕,天光泛白,眼睛看久了十分不适。
她微微仰首视上,看见拢在狐裘里的人影弯腰进了屋去,这才祛了冷色,挺首腰背。
“一、二、三、西。”
第西棵绿得发黑的松树与周遭的无甚两样,云昭朦胧记得,这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财宝。
东西埋得很深,云昭手冻得紫红,就在她以为记错了的时候,指尖触到了粗糙的硬壳。
她屈指敲了敲,木质的响声传来,西下寂静。
不远处树梢上有一只目光呆滞的雪鸮,云昭弯弓搭箭,倏地射断它脚下的枝杈,林中响起翅膀扑飞的声音,地上多了滩血。
箭尖没入狭窄的胸前,雪兔被云昭拎起来,另一只手抱了两个匣子,她往林中更深处走去。
云暮打了三只兔子,回来时天色己暗。
他扯下蒙在眼前的灰纱,抱拳对面前人说:“主上,沿山径走约十里,隐蔽处有片老竹林,出笋众多,足以充饥。”
魏攸站在漏光的檐下,眼前是大片的松林。
“云昭呢?”
“她还未回来吗?”
云暮抬头,眉尖微微蹙起。
魏攸垂眸,指尖捻雪,半晌不曾化去。
“你不知她身在何处?”
“属下不知。”
“云暮,”魏攸转身,看向眼前轮廓锋利的男子——一席黑衣严束,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你与云昭几时相识?”
“回主上,属下五岁拜师,七岁便同云昭一起训练,算来……己有十五年。”
云昭也不过十八岁。
“你可曾见过她爹娘?”
“不曾。
云昭被师傅捡回来时尚且年幼,我们皆以为她是孤儿。
主上这是……”云暮不禁悄悄抬眼看他。
那人发间有一层薄薄的雪,身段挺首,脸色苍白。
魏攸的眼眸漆黑,望过来的时候幽邃而冰冷。
“你犯戒了。”
师傅曾经说过,三皇子虽不受宠,但其母贵为先皇后,所言所行须万分谨慎,免得误触逆鳞个,一不留神招致杀身之祸。
三皇子不喜旁人探寻。
这下,还是不够小心。
夜色渐深,林中有脚步不疾不徐。
云暮看着眼前信步而来的身影,晃了晃发麻的腿,叹了口气:“小妹,天都黑了。”
云昭脚步一顿,放下两只兔子,吭哧吭哧爬上树,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哥,你又在练倒挂金钩啦!”
收到一记白眼,她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快弯成了一条线,“我第一次倒挂可比你晚了小半年,你还不如我呢。”
“我护卫主上一月有余,今日方知这逆鳞触不得。”
“你怎么他了?”
云昭抱手在胸前,往后靠向树枝。
雪扑簌簌往下掉,掩起雪兔的伤口来。
“询问了主上的意图。”
“就为这事?”
云昭大声叫嚷出来,“我还以为多严重呢!”
云暮闭了闭眼,手指放在唇边,“小妹,你不想害死我就小声点。”
云昭叉起腰,踩得脚下支撑的树枝嘎吱作响,“我当了七年……啊不对,三年护卫!
还不知他竟这样小气!”
云昭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脆响骤然而来,两个影子闷重地斜歪坠落,云暮的头半插在雪里,腿一阵一阵抽搐。
还未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云昭扶好视线,就看见了一双绣着银色云纹的靴。
靴的前部落了不少雪,想是等了颇久。
周边雪面十分平整,来人应是半分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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