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26929字 已完结
小说《长公主的质子面首华云清》的主要角色是【淮祐川】,这是一本大女主小说,由新晋作家“淮祐川”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929字,更新日期为2025-02-17 10:52。在本网【kuduole.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回府,袁天术派袁彦衡相送。华云清还是一脸乏色,马车走在凤京宽阔干净的街道上,溅不起半点尘土。 袁彦衡也是一路无话,他骑在马上随行,黑色的官帽墨绿的官袍,再配上一张俊朗的脸很是吸睛。凡是街道上路过的女子,都要多看一眼。 华云清撩起一角窗幔望向外面,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穿着各色各样,好一片百花齐放的景色。 “殿下tຊ,如今城中流民虽已妥善安置,但仍有不少流民不务正业借机闯出些祸端来。我们暗中访查
她早就看出来华云清对淮祐川诸多关照,处处在意。
一月间虽然不见她人来,但什么衣料锦袍,补品吃食流水似地送往月华宫。甚至还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请来日日为他调理身体,华云息派去打探的人什么都问不出来,月华宫从上至下都不肯透露病情。
如此关照,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既然如此她便先下手为强,夺人所好。华云清的阿娘夺她阿娘心上之人,她便也夺她心之所好。若她真心在意,定会拿出***来交换,她便等着那一天。
她倒要看看,华云清能为这个弱国质子做到什么程度。
华云清随意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起身说道:“初七母后回宫,正好赶上。到时二妹三妹和小弟都在,自家兄妹我们自会好好替你热闹热闹。”
华云息听到皇后回宫的消息脸上却笑不出来,脸色顷刻间变得阴沉。
华云清还是太宽容,凤京提督司这事只是给了她一个警醒而没有直接一锅端了。
她出了月华宫,守在宫门外的环株见她出来脸上神色淡然,倒没往日见过华云息后的面脸疲惫。
“安排下去,今夜我要留宿宫中。”
华云清轻声对环株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打扫飞雪阁 。”
自从华云清上朝开府,她便少在宫中留宿。若要留宿,也大多是住在飞雪阁,那是她儿时的秘密基地。
华云清和华云息相继离开月华宫后,等淮祐川再到案前,看到桌上那副原本难解的棋局早被华云清闲聊时随手破解了。
整副棋局白逃黑杀,步步紧逼,连连杀招。
夜色渐浓,宫门早已下了钥。华云清翻看着几本儿时常看的志怪故事,一旁的环株迷迷瞪瞪不停的打着哈欠 。
“环株,你先去睡吧,我还得许久呢。”
华云清宠溺地摇摇头,打发环株去睡了。
初七母后一行从谭山寺回宫,还有的环株操持。
等长街上巡逻的金林军换了三波,华云清换上了一套利索的便衣悄声上了房顶。
淮祐川正躺在寝殿的床上,木讷地发着呆。
今日四公主所言是真是假?若被她收入宫中,那与他在景平国何异?华云息不比华云清,若依附于她,表面看似风光,实则并无实权。于他而言毫无助力不说,恐怕还会因为华云息张狂的行事连累他。
他烦闷地轻叹一声,抬起了烫伤的手。太医已经来上过药包扎过,说幸好拿冷水先浸过所以没有伤到肌里。
想到这里,他从枕下拿出已经晾干了的锦帕。
月白的丝绸上只绣了一朵花,这花?
是蔺兰?
淮祐川借着烛光仔细看了看,果真是蔺兰!
“哟,睹物思人呢?”
忽然一声调笑传来,淮祐川心下一紧,是她来了。
华云清依旧是从窗而入,她抱着双臂对着他眯着眼笑。淮祐川仿佛做亏心事被抓包,情急之下将锦帕塞进了交叠的领口。光滑的丝绸贴在他的肌肤上,一阵灼烫。
“殿下在宫中竟也是走窗么?”
淮祐川扭头不与她对视,今***在华云息面前说的那番话,让他有些心燥。
“我这是私会,不走窗难道走门啊?”
华云清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下,淮祐川见状往后挪了挪身子。
“一月不见,你倒是增添了几分神采,看着比初见时更好看了。”
华云清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看来那些补品吃食应是都吃进嘴里了。
淮祐川想问她你怎么消瘦了许多,可话到喉边说不出口,他们还未相熟到互相关心身体的时候。
“手还疼吗?”
华云清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吹了吹被烫伤的地方。
淮祐川愣了,此刻的她眉眼温柔,语气温和,哪不像白日里人前威严冰冷的模样也不像夜中见到他时的纨绔浪荡,就好像一个正常女子一般轻声关心。
除了厉嬷嬷,他在景平国的深宫中未见过正常的女子。
她的脸靠的那么近,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皮肤上虫蚁走过般痒麻。淮祐川不自觉地喉结微动,呼吸也变得灼热。
她身上有股冷冽的清香,不似月华宫中侍女们身上的脂粉味,那股清香不知为何异常好闻,让人止不住想去深嗅。
华云清自是觉察到了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嘴角微妙地翘起。想他被囚宫中,除了厉嬷嬷之外再无人愿意靠近他,虽然空余一副容色,但在那样的蹉跎之下也没了光彩。他正年少,新鲜的女子同新鲜的环境一般都能轻易挑动他的心。
看来他再如何全身带刺,不过也还是未见人事的纯情小少年。
“好了,好生将养着。下次若有人再敢欺负你,你就以牙还牙回去,自有我给你兜底。”
华云清适时的抽离,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这样暧昧的关键时候,华云清却突然将手伸进他的衣领一把捞出了锦帕。
“喏,这帕子上的蔺兰可是我亲手所绣,便赠予你作新婚礼物吧。往后若在四妹宫中过的不如意,可以拿它擦眼泪。”
说着,华云清笑着将手帕又塞回了淮祐川的胸口。
淮祐川听她这样戏说,他心中不甘。
明明那夜是她先说要纳他为面首的,如今看着别人捷足先登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当时的戏言本是他以为的救命稻草,若事已成定局,那他往后将举步维艰。
他不能任由事情继续不可预估地发展下去,他要为自己搏一个机会。
“我很好奇,长公主养尊处优是怎么知道蔺兰的呢?”
“你知道这月华宫之前的主人是谁吗?”
淮祐川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当时只听四公主说月华宫废弃许久暂时给他住,他也并未过问太多。
“这里可是我开府前的宫所 ,你此刻睡得这床 ,我睡了十多年。”
淮祐川这才知道,原来这月华宫竟是她开府前所住。
“所以,那本《诸国地理札记》也是你的藏书。”
那这样说来她对景平地理了如指掌也是合理了,月华宫藏书阁里面各类书籍整整装满了大半个书室,可见前主人有多知识广博。
“那是我整理编写的札记,虽用时七年才完成。”
华云清有些骄傲地说着,那些藏书她都不曾带走,只是因为自己常常回来。没想到华云息将淮祐川安置在这里住下,倒是让他品读上了。
“竟是tຊ你写的?那你那些细致的详情从何处来?莫非你年少到处游历么?”
淮祐川惊讶地追问,皇室子有在外游历的惯例。那如果是这样,她可能去过崂山,并且知道萧寨。因为他在那书上看到了描写崂山,只是一笔带过说有一个族落再没有只言片语。
“你忘了他们称我德容为“天下女子之典范”么?那我如此端庄典雅,自是从小在宫中养尊处优的,何来四处游历?这些经历我自有我的来处,只是不方便告诉你。”
华云清大抵知道他想问什么。
“我只是好奇,身份尊贵的你怎么会知道蔺兰这样的野花。”
淮祐川眼露急色,他多希望能从华云清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蔺兰开在贫瘠的土地上,只需要一点雨水的滋养,一点阳光的温暖,就可以开出鲜艳的花朵。这就如做人,我是拿它来警醒我自己。”
华云清的说辞拙劣,淮祐川明白她是不愿多说了。
“夜深了,殿下请回吧,否则被人撞见连累您坏了声誉。”
淮祐川垂下眼,又慢慢抬眼看向她,双眸如翻腾的海面。语气间那副欲拒还迎的姿态让她哑然失笑,他怎么什么馊招都能想的出来。
华云清索性如了他的意,利索地脱下长靴翻身就躺在了床上。
果不其然,他的姿色是有些用处的
淮祐川看着她的举动却红了脸,僵坐着不敢动。
若此时与她真的发生些什么,或许纳面首的事情就会有转机。
“殿下还是请回吧!殿下早前就因救我落人口实,影响了声誉。祐川实在不想再让殿下落个抢人面首,夜中私会的污名。”
淮祐川说着,听起来甚是委屈。
“声誉?于我而言不过一片黄沙。”
华云清一把拉着他躺下,淮祐川全程绷直了身体不敢动,虽说此刻是他心中所愿,可同女子不清不楚地躺在一处,他心中忐忑不已。
天盛民风开放,历朝历代公主纳面首之风盛行。像华云清这样的身份地位,或许面首都纳了不知多少房了,现下再多他一个也不多。
如果代价只是牺牲色相和身体就能换来他后半生的心愿得偿,那是值得的。
“睡吧,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睡觉?是真的睡觉?
华云清嘟嘟囔囔地说着,逐渐没了声音,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真的睡过去了。
淮祐川半晌才敢转过头去看她,只见她蜷缩在他旁边睡得正香。看来她真的是累极了,竟然对他一个敌国质子如此卸下防备。
淮祐川不觉有些失落,什么都没发生是好还是坏,他分不清了。
可若他想在天盛活下去,必须要紧靠华云清。
他在满腹的纠结中亦不知不觉沉沉睡去,殿内烛火丝丝,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两个身份云泥之别的人却因为彼此在身边而各自得了一夜好眠。
万韦轩得召一早便匆忙进了宫,流民之事他遵照吩咐并未插手,想不通还有什么事能让四公主如此着急召他。
万韦轩惴惴不安,他本就脑满肠肥的模样,紧张之下后背已被汗浸了个透。他紧赶慢赶到了梨玉宫,见王辛已经等在宫门口。
“大人,您来了。”
王辛弓着腰迎上去。
万韦轩见王辛脸色很是难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内侍,可知公主召我是为何事?”
万韦轩小心地询问道。
王辛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您还是赶紧进去吧,公主的心情可是糟糕的紧啊!”
说罢他退到一旁,低下头不再说话。这样一来万韦轩心里更没谱了,忐忑着进了正殿。
他一进殿就看到华云息阴着脸坐在案前,周身气场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臣万韦轩,问公主殿下安!”
万韦轩恭敬行礼,脑袋磕在地上再说。
华云息忍着怒气长出了一口气,捏着手上的折子啪一下砸在他脑袋上,万韦轩吓得整个人都贴在了地面上。
“殿下恕罪!臣罪该万死!”
万韦轩猜不到她为何事盛怒,但先认罪总归是没错的。
“朝中想巴结本宫的人万千,本宫让你稳坐凤京提督司,你就是这样替本宫办事的!”
华云息指着万韦轩怒不可遏,若不是她的探子连夜送来了这些册子,她甚至都不知道万韦轩借提督司之利背着她大肆敛财,搜罗妙龄少女,前日更是有一女子不堪被他所辱自尽而亡。
这样下去他迟早捅出篓子,陷她于困地。
万韦轩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说道:“殿下,这事臣已经处理好了,绝不留下话柄,还请殿下莫要动怒伤了凤体!”
万韦轩惯会的是溜须拍马,圆滑谄媚的那一套。
“呵,你倒是能摘得干净!如今你已被华云清盯上,恐怕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
华云清看着酒囊饭袋似的万韦轩心中一阵作呕,简直是该死的蠢才。
万韦轩听华云息这样说,登时心惊肉跳,连连求保。
“殿下!殿下!求殿下保我一命!臣效力殿下三年,言听计从从不违逆!殿下救我一命臣以后定当痛改前非!”
万韦轩头磕的邦邦响,华云息却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本宫如何救你?罗列你罪行的册子既能到我手里,说明也能到华云清手中。用你一命换你妻儿老小苟活当是赚了,你好自为之吧!”
万韦轩瘫坐在地,瞬间明白了华云息的意思。他初为华云息所用之时确实办了许多漂亮差事,但随着官高权大他的贪婪之心也日渐疯长。自己多年求子不来,今年突然老来得子。原以为是器满意得,谁曾想是器满則覆。
“臣,谢殿下宽宥之恩!”
他认命般痛哭流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