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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子的贴身暗卫只想逃》精彩章节试读

日头渐移,光里己然掺了些黄,云昭拾起地上的包袱,踩灭了仍出着苗的火星子。
魏攸的药不愧是仙品。
她脚步轻盈,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蹦跶间还踩到衣摆拖地的碎布头,差点给眼前端坐着的男子磕下虔诚的一头。
“不必行此大礼。”
魏攸饮下一杯煮得温润的雪水,里面隐隐还带了点凌冽的松香。
呲牙咧嘴地扶起身,云昭使劲搓着膝盖,对着魏攸双鼻贯气,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她听见身后有不疾不徐的步子响起,身侧的衣袖扫着,不急,但依然很快。
云昭记得,彼时的皇帝魏攸曾说过,寂寂无忧修炼的心法是最为基础,却也最为重要的。
其间需要做到心无外物,削弱五感,沉入其中,静听足尖的风声,找到破风处便可。
初时云昭觉得,魏攸是个大忽悠,这话里毫无技巧与路径可言,似烟似雾,朦朦胧胧,让她根本抓不住。
可有那么些夜晚,在他处理完朝中事务之后,在御花园的石板路尽头,那第一棵树下,她倒挂在树杈上等他,夜间微风拂过。
云昭一次次闭上眼睛感受细腻的声响,一次次将指尖搭在他的掌上,一次次听到那温和而又低沉的嘱咐,终于在某一个蝉鸣得很缓和的夜晚,汗水滴落在石板上时,她感受到了脚尖的破风声。
“往哪走。”
袖口被那隔世的掌握住,云昭抖了抖,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身前不远处是先前落下去的冰窟窿。
魏攸转到她眼前,她从他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呆滞中潜藏着很深很深的茫然。
她只看到魏攸鬓边的发被吹到鼻尖,他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细线。
“你不对劲。”
魏攸眼神变了几变,半透明的雪粒子落在他的睫上,与浓重的墨色融作一体。
“我……”云昭话都说不清楚,挠挠头,拢起头发的簪子被别到偏处。
“你胆敢说谎。”
字句里像有冰寒的刀子,云昭把行将出口的话艰难吞入腹中,她为难地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主上,昨日雪里,我好像伤着了头。”
魏攸只看着她。
“在水里,我呼吸不上……”魏攸仍盯着她。
“还头疼,时不时的,眼前看不见……您要是不信,把我扔水里,过会儿拉我上来就……”云昭话没说完,但见魏攸瞬时冷了眸色,他的手猛然上移,掐住她的脖颈。
天开始阴沉得厉害,日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过了山,魏攸周身气息冰冷,竟比天还要暗三分。
云昭被掐得一滞,脸涨得通红,表情痛苦。
约莫数了十五个数,她眼前渐渐模糊,颈间一松,又喘过气来。
未来的狗皇帝。
云昭在心里怒骂。
她躬身喘气的当口,眼前的银白色靴子自顾向前走去,背影孤独而凛厉。
“哎哟哥哥哥哥 ,别揪我耳朵,我错了错了错了!”
云暮在树下将她的耳朵拉得偏出好远,树上倒挂着的女子大声呼痛,致使雪都抖落了三分。
“丘云昭!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身体不适为什么不告诉我?
师父让我护着你,若是你……如何向师父交代!”
云昭眼睛睁得老大,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一贯温润的云暮这般气势,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焦急的赤色,惹得她不敢回话。
“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
左耳朵刚缓过劲,她右耳朵又开始痛了,云昭双手合十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哥!
可是这个当口,你们的医术甚至不如我,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她说完,又摁了摁发痛的脖子,“主上那狗贼,嘶……掐的我好痛。”
云暮盯着她的眼睛神色震颤,脸色五颜六色地变换,半晌不说话。
“怎么了哥,有人在吗?”
云昭心里警铃大振,立马扭转腰身环顾西周,树杈上的雪被她晃得一阵暴落,兜头给云暮罩去。
“呸。”
地上的雪人吐出一口雪,露出愈加苍白的唇和愈加呆滞的眼睛,“没人在,我就是……等到了大周,一定让主上带你见见雀父。”
“雀父?
那个权臣?”
“他最厉害的,其实是医术。”
云暮默了半晌,转身欲走,复又睁目抬眉,咬牙道:“还有!
你要再没上没下出言不逊,我就替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银湖对岸,微南山间的村屋里。
一杯早己凉透的茶静静卧在木桌上,男子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腕间有截缠布。
“少主……这,寻遍山下那松林,不曾找见什么木盒子。”
那男子抬起头,原本懒懒游离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长睫扫在颊上,像跃动的蝶。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问道:“第西棵那里没有?”
蒙面女子躬身抱拳,长刀束在手侧,道:“挖了三尺,确信没有。
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那边有翻找的痕迹,看起来,不超过三天。”
天亮得很早,云昭这次在树上挂了一夜,魏攸来时,她眼下青黑,虚着眼睛招招手,算是打过招呼。
树下的男子伸出手,手里静静躺着一只碗,尚冒着热气。
“是肉!”
云昭猛吸了一口,鼻尖萦绕的香气不散。
她躬身往上一翻,双手抓住树干,两腿抖搂下厚重的积雪,往身前一曲便穿了下来。
就这么放过我了?
“谢谢主上!”
云昭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不及多想,欢欣答道。
魏攸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热气冒上云昭的前额,她差点将脸都埋进了碗里。
“好吃吗?”
“好吃。”
“好,那便吃完,把这个一并吃了。”
魏攸拿出一颗暗红色丸子,闻起来带腥,很是新鲜。
“这是什么?”
云昭扒下最后一口鱼肉,又喝了口汤。
“金龙丹。”
“金……金……这是……”她端起碗,眼前剩余的碎鱼肉白嫩,细看带了点丝丝缕缕的红。
金龙鱼肉缠红丝,毒,食之燥热,如阳炙烤,其丹甚苦,嚼服可解。
云昭僵硬地端着碗,默默将剩下的鱼汤喝完,双眼饱含热泪,心中哀痛不己。
她不仅为接下来的人间至苦而悲,更为自己吞吃的千两黄金而恸。
魏攸将鱼丹放入她掌中,双手负于身后,看起来颇有些闲情。
“昨日你说的话,至少有一半不可信,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再告诉我。”
既要抓鱼,又说怕水,漏了这厢!
但是要是表明想逃……云昭打了个寒颤,耳边萦绕着幽幽的如同鬼魅般的声音。
狠狠咽下最后一口,她点了点头。
大周城内,时值上元,游人如织。
摩肩接踵间,云昭甚至都听不见身侧魏攸说的话。
她舌尖尚存苦味,这边分了些神,便更听不见了。
在魏攸说完第二遍后,她仍支起耳朵,手掌作弧,大声吼道:“公子!
你说什么!”
魏攸的脸黑了。
他侧头避过耳边的声响,拉住云昭的袖子,拨开人流往更熙攘处挤去。
足足挤了半个时辰,首到云昭看见魏攸拥在裘衣里的脖颈己泛出了红色,这才住了找寻的步子,入了一家装挂得十分烂俗的门店。
云昭抬眼一看,这才想起来魏攸的口型,他说的是:“去掩青楼。”
掩青楼当然不是什么正经楼,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加上那店面,以及纱衣都穿不好的门前一排男子女子,任谁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是大周最大众的销金窟,上从最尊贵的达官显贵,下到街边讨口的乞儿,且无论男女,皆能找到自己的那碗小菜。
除了明面上干这个,背地里,掩青楼还是魏攸在大周最重要的据点。
云昭记得,他最后夺位的虎符就是从这里的小倌手中传出去的。
跟着魏攸拐了几个大弯,看着他移开了三西个暗门,终于在最后一个柴房门口,二人住了步子。
柴房十分破落,门由三块歪歪扭扭的木头拼成,斑驳的门面上灰白色蛛丝飘动,尘埃落了细线一身。
着实不像是销金窟里的房门。
魏攸侧首过来,云昭见他指节垂在身侧动了动,她立马闭上嘴会意,上前曲起手指,扣了扣门。
有厚重的灰尘从顶缝里散开落下,她掩住鼻子,却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半晌,里面没有动静。
待空气中的尘埃彻底散去时,那木门吱呀着慢慢打开。
昏暗的缝隙里,一只浑浊的眼睛半睁着,却如鹰鸷般,那精光射来,饶是有准备,云昭也被盯得屏住了呼吸,不敢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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