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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豆腐的那个夏天

《卖豆腐的那个夏天》 小说介绍

《卖豆腐的那个夏天》这篇由呀土豆写的小说,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给人有种一口气看到底的感觉。主角是君悦苏越,《卖豆腐的那个夏天》简介:盛暑六月,我回老家和爸妈一起卖豆腐脑。有个和我一样青春有活力的小伙子天天来我这买豆腐脑。我说,你都要把自己吃成豆腐西施了吧。他说他是东施效颦,我才是豆腐西施。就是没料到,豆腐西施也有大风波。

《卖豆腐的那个夏天》第三章 鬼火 免费试读

第三章鬼火

又是新的一天。

苏越今天早早就来了,这时候客人多,我忙着给他们舀豆腐脑,大勺都要挥出残影来了,没时间和他说话。

我妈发现他了,恨不得自己一个人把豆腐脑都搞好,放我一个人去跟苏越相处。

但摊子忙着呢,她也没得法子。

苏越也不争着挤上来,自己在客人群外围默默地打量我身后的菜单。

忽然,一阵响天动地的轰隆声响起,那种工业臭气直钻我鼻子。一辆被改装得乱七八糟的鬼火停在小摊前,三个鬼火少年迈着大步子下车走上来。

走在最前头的剃了个大红色的飞机头,侧面还刮了道闪电。他伸手捋了捋自己胡乱飞扬的红毛,手上的粗手链子哐啷作响,金戒指戴满了一手,在阳光下差点闪瞎我。

他往地上啐了一颗嚼得发软的口香糖,痞痞地盯着我:“哟,你就是豆腐西施啊,长得是不赖嘛。这豆腐怎么卖啊?”

这红毛经典杀马特的打扮,我还是难得在现实中见到,差点以为消失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了呢。

我公式化地回答:“大中小碗,三块四块五块。”

“oh!什么金豆腐银豆腐,敢比我这金戒指还贵?”

另一个黄毛跟了上来,耀武扬威跟我秀了秀他大拇指上套的金戒指。

阳光打下来,很耀眼,所以我看到他的金戒指好像有点掉漆了。

“哎呀,都是这个价格咯,我们家豆腐脑又香又嫩,可从来没人说坑呢!”

我妈凑上来,熟练地说出经典台词。不过确实是这样啊,我也觉得我家豆腐脑实惠。

红毛咧开嘴,眼珠子溜溜地转:

“那行,给我打个五毛的。”

“不行啊小伙,五毛怎么卖呀。”我妈有些惊。

“我说要五毛就是五毛,给我尝尝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老子不就亏了吗?”

红毛一下炸了,粗着嗓门吼到。

其他客人被吓到的不少,赶快提了豆腐脑就溜。

周围其他小商贩探着头,投来担心的目光。

这东市,之前就听说时不时有什么鬼火少年来骚扰,年轻力壮的,随机挑几个小商贩开刀寻乐子。

看来,他们今天的乐子就是我们了。

“要不今天送你们三口尝尝,好吃再买呗。”

我淡定地说。

豆腐脑摊子在这,总得护着别让他们掀了吧?

“把我们当啥了,乞丐是不是,在这施舍呢!”

那个黄毛很硬气地说,虽然不知道这样说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或许是为了他们比天高的尊严吧。接着,他们仨齐齐盯着我看,好像很满意自己的表现。

真受不了,这愚蠢百分百的眼神。

我妈掏起大勺,沿着豆腐脑边边挖了一圈给他们。要我说,这量得值三块了,哪里才五毛?

红毛接过,尝了第一口,递给黄毛。

黄毛尝了第二口,递给还没讲话过的绿毛。

绿毛吃完最后一口,露出了满足的幸福表情,但马上被红毛瞪了一眼,赶快把表情收起来。

红毛把那小碗收过来,在摊子上重重一砸,一只手指着那大桶豆腐脑,另一只手插裤兜里,邪魅酷霸拽上天地冷笑:

“这么难吃的东西,还敢卖我五毛,抢钱呢!”

旁边的黄毛对他这开口吵架的架势投去佩服的一瞥,自己赶快接上:

“就是,跟呕吐物一样!”

刚刚还幸福着呢的绿毛,忙做起自己大哥尽心尽力的捧哏:

“就是,就是!”

我真服了,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污蔑!我家的!豆!腐!脑!

哪个人尝过不是觉得它天下无双赛过山珍海味?

居然有人敢这么骂,还敢说,像呕吐物?

我真想把你打得呕吐,再让你尝尝你吐的有像我们家这么好吃吗?

我娘也忍不住了:

“这话不能乱说呀,尝过的谁不说我家的好吃?”

“大妈,别人才是乱说吧!豆腐脑跟谁没尝过似的,就你们家的难吃!”

“真的是造谣一张嘴,死鸭.子嘴硬是吧!爱吃吃不吃拉倒,没人求着你们吃!”

我真是受不了这仨杀马特在我的宝贝摊位前张牙舞爪的样子。谁想惯着他们满口喷粪?我拍了下摊子,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但这红毛看我们有了反应,肉眼可见的更加兴奋了起来,五官都在那激动地乱动。

“呦呦呦,东西不好还不让人说了是吧,无良商家,强买强卖!这下,我们哥仨就来替天行道,处罚你们!”

话音未落,那黄毛绿毛互相使了个眼色,分开走到了我们小摊的两边。

而中间的红毛像学着港片里黑.帮老大一样,做作地拍了拍手,大喊一声:“掀!”

只不过我们娘俩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仨齐刷刷倒地了。

苏越一个滑铲,利落地把这三个窝菜头铲倒。

我们娘俩简直惊呆了。

一瞬间的大脑空白后,我强迫大脑转动,飞快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

那红毛黄毛绿毛,刚刚是想掀我们摊子,站位都搞好了。

只不过,苏越,非常敏捷地滑铲过来,贡献出一只大长腿,或者叫扫堂腿,把这仨通通扫到了地上。

眼看着刚刚这仨还特别高大的身影,现在一个个蜷缩在地上,像刚刚被锤子砸过的地鼠,我就想笑。

并且笑出了声。

苏越站直,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看我这么开心,眉毛挑了挑,邀功一样问我:

“怎么样,我这才叫‘替天行道’!”

我鼓起掌来:“太优秀了弟弟!”

地上那仨躺不住了,气急败坏,挣扎着要爬起来,狠狠放话:

“臭三八,老子今天不掀了你们这烂摊子,老子不姓高!”

“高老弟,休想!”我护着我的摊子往后退。

不过这个称呼叫得太顺口了,我当时还来不及笑。

但那仨步步紧逼,一副不仅要掀摊子还要撕票的感觉。

还被那红毛抓了一碗还没打包好的豆腐脑,刷一下就往地上扔。

那白花花的豆腐脑在地上洒开,我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

苍天哎!这豆腐脑每一勺都是我们全家精心挑选豆子认真洗豆子然后一圈圈磨煮出来的!

居然敢这么暴殄天物!

“老娘跟你们拼了!”

我抄起一根扫把,就要往上冲。

旁边卖菜的刘大婶看着局势升级的样子,忙拉着嗓子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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