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沈枫峦是作者佚名成名小说作品中的主人翁,文中秦烟沈枫峦这个人物写的够好,成功之处在于对这个角色感悟及提升,级别控制很严谨。咱们接着往下看所以,她这是穿成了反派早死的白月光——楚国太子妃?秦烟眼前阵阵发黑。番外里太子妃的结局,岂只一个惨字了得!可以说,在太子妃身上,美貌就是原罪。她本来是反派沈枫峦的未婚妻,却因有着倾城美貌,被太子瞧上强娶了回去。夺妻之恨让沈枫峦对皇家恨之入骨,作为世家弟子,他掌握着不少军中机密,遂暗中勾结起义的叛军,一举推翻了大楚。沈枫峦本想借着亡国,名正言顺救出心上人,怎料他去晚了一步,楚炀帝在城破后就赐死了所有皇室女子,太子妃也跟着香消玉殒。
《秦烟沈枫峦》 第五章 免费试读
黑沉沉的夜里,甲板上尖叫声一片。
“水匪来了!快逃啊!”
水匪的大船横撞过来,把商船中央撞凹进去一段,水匪大船的船尖直接嵌入了商船甲板。
不断有船客来甲板上一探究竟,发现是水匪,顿时尖叫着乱跑,场面一度失控。
对面的水匪见商船上一片兵荒马乱,举着大刀发出兴奋的怪吼声。
船上的护卫们平日也就在府上看家护院,提防下小贼,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别说维持基本的队形,有几个甚至拿刀的手都在抖。
“尔等提防船舷四周,底舱也加派人手。”太子沉声吩咐。
水匪妄图从船尖直接跳到商船甲板上来,他手中长剑出鞘如白虹,一剑贯过去就有数名水匪被他打落水,仅他一人站在大船被撞凹的缺口处,就生生阻断了水匪上船的主要路径。
侍卫见状,按他的吩咐留下一部分人在甲板上守着船舷四周,自己带着人往底舱去。
大船底舱有逃生的暗门,若不派人守着,水匪从底舱上船,届时就是前后夹击。
对面的水匪们也看出这船上有高手,一部分人继续同太子苦战,一部分人则往水下去,将带绳索的鹰爪钩甩上商船,抓紧船舷,再攀着绳索爬了上去。
夜色里他们一个个浑身湿透还往下滴着水,凶神恶煞恍若传说中的水鬼。
留守在甲板上的护卫被吓破了胆,畏畏缩缩恨不能跟船上的船客一起抱头鼠窜,眼瞧着水匪都要爬上来了,才拿剑去刺,不出意料地送了人头。
其他护卫一看同伴死了,更是萌生怯意,不战而逃。
此时底舱也传来了尖叫声和凄厉的哭声。
“水匪从底舱上船了!”
“快跳船逃,陈员外已经坐小船跑了!”
船上会凫水的小厮护卫们下饺子似的全往水里跳,不会凫水的则哭天呛地在船上四处躲。
太子眉头狠狠一皱,他未料到船上这些护卫竟废物至此,想到秦烟还在船舱里,顿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折身就往回走。
……
秦烟在听见船舱外一片厮杀声时,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正好瞧见昨日挑事的汉子从底舱冲上来,却又被甲板上的水匪给乱刀砍死。
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宫变,秦烟还是被吓得心口一哆嗦。
她赶紧掩上房门,插上门栓。
她不知太子在哪里,但目前外面明显比船舱里更危险。
可一直躲在船舱里也不是办法,水匪肯定会挨间搜查。
秦烟环视房间一周,试图找个能防身的武器。
无奈这间临时拨给她们的客房实在是简陋,别说利器,连根木棍秦烟都没找着。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粗暴踹了两脚,一个粗野凶残的声音响起:“她娘的!这间船舱里还躲着人呢!”
那根插在门后的木栓被门外的人踹得摇摇欲坠。
秦烟后背冷汗直冒,电光火石之间,她瞥见了桌上那盆盆栽。
秦烟把心一横,抱起那盆盆栽就躲到了门后。
门栓不堪重荷被踹断,一个胡子拉碴的光头水匪凶神恶煞走进来,不等他看清房内情形,躲在他身后的秦烟就举起盆栽,准确无误砸在了他那颗油亮的光头上。
“梆”的一声脆响。
土陶花盆直接被那水匪的脑袋给磕碎了,花盆碎片散落一地,里边的土和盆栽撒了他一身。
秦烟紧张得快呼吸都快停止,就等着水匪倒地。
怎料水匪踉跄了一下,却还没晕过去,反而转过身来。
秦烟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好在那水匪只两眼发黑地看了她一眼,就直挺挺倒下了。
秦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
怕水匪倒在门口引起其他水匪警觉,她废了老大力气才把人拖进屋,掩上房门。
秦烟猜测这个水匪以前应该是当和尚的,因为他脖子上还挂着佛珠,武器也是一根禅杖。
她掂了掂禅杖,还挺沉。
正好自己没有武器防身,就先借用这根禅杖吧。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的船舱的时候,秦烟忙拿着禅杖再次躲到了门后。
这次进门的水匪似个小喽啰,他瞧见躺在地上的和尚水匪,惊呼一声:“花大师?”
他连忙上前去查看,躲在门后的秦烟直接对着他后脑勺猛敲一记。
小喽啰直接给敲趴下了。
毕竟只是第二次做这种事,秦烟心跳还是有些快。
她抹了把额前的虚汗,看着被自己敲晕的两个水匪,心中恐稍微惧散了点,却又诡异地升起一股成就感。
两个了!
她好像还挺厉害的?
小喽啰的武器是一根狼牙棒,秦烟掂了掂,没禅杖沉,但也不轻。
禅杖又长又重,她拿着费劲,用来敲闷棍也不方便,秦烟果断弃了禅杖,拿起狼牙棒。
再次掩上房门后,门外很快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第三个来了。
秦烟躲在门后两手紧握狼牙棒,害怕中又怀着一点小期待。
门开了,一双锦纹靴踏入房内。
秦烟抡起狼牙棒就要砸下,却被一双大手给轻易拦了下来:“是我。”
嗓音清冷,音色低醇。
秦烟看着太子那张冠玉般的脸孔,跟他大眼瞪小眼:“相公?”
太子看着她手中那根高举的狼牙棒,余光瞥到屋中还有被砸晕的两个水匪,眼底罕见地露出几分讶色。
秦烟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看,想到自己差点就砸错了人,不免心虚,忙扔开狼牙棒,解释道:“我不知是相公回来了,以为是水匪来着。”
“是我来迟了。”太子突然说了句。
她若是没能如此聪慧自保,那等到他过来已经晚了。
他突然说这么一句话,秦烟还怪不好意思的:“你那边肯定是被缠住了脱不开身,我这不也没事吗?”
她还敲晕了两个水匪呢!
太子看她一眼,没再多什么,只微抬了下手道:“船已经被水匪占领,先逃出去。”
秦烟会意抓住他袖子,跟着他出了船舱。
甲板上死了很多人,鲜血把船板都染红了,有护卫的,有小厮的,也有船客的,秦烟看得心惊肉跳。
不断有水匪围杀过来,太子长剑一扫便带起一片血光。
水匪们发现不敌,索性把刀剑全往秦烟身上招呼。
秦烟只抓着太子一截袖子,太子不好带着她躲避,为了帮她挡剑,胳膊还被拉出老长一道口子。
秦烟有些慌了,主动去握他的手:“你拉着我的手好躲避些。”
太子胳膊上流出的血湿濡了他的掌心,他顺势扼住秦烟的手腕。
明明是生死关头,可他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那截皓腕的纤细滑嫩,仿佛他握得稍用力些,就能给捏坏了。
太子眉心紧蹙,因为这一刻的心乱,出剑更凌厉了些。
水匪个个都是擅水的好手,直接跳船从水下对他们不利,加上他身上有伤,下水后伤口沾到水情况只会更糟。
太子思索着突围的路线,瞥见水匪大船下方停着数艘小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带着秦烟往水匪的船上去,一边应付船上留守的水匪一边对秦烟道:“想办法去小船上。”
秦烟先前也看到了那几艘小船,小船上的水匪全上商船劫掠去了,现无人看管。
太子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那是逃生之法,忙在太子掩护下往船舷奔去。
一名水匪见秦烟离开太子独自往甲板边上去了,提剑就来追她:“站住!”
秦烟哪敢停下,跑得更快了。
太子正被七八名水匪围住,他见秦烟快被那名水匪追上,一剑逼退围着自己的几名水匪,脚尖挑起一柄水匪落在地上的刀,直接掷向那名水匪。
水匪中刀倒下时,正好撞到甲板边上一个蒙着黑布的大铁笼,把黑布也给拽了下去。
秦烟无意识往铁笼那边扫了一眼,竟发现里面关的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瞧着约莫十四五岁,穿着一身藏红色衣裙,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葡萄眼黑而亮,带着几分天生的野性,手脚却都带着镣铐。
小姑娘也看到了秦烟,忙爬起来道:“姐姐,救救我!”
秦烟有些心软,但她和太子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她咬牙扫视了一圈,发现死在铁笼旁边的那名水匪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只是小姑娘手脚都带着镣铐,没法伸出铁笼去拿。
秦烟几步奔过去,解下钥匙扔进铁笼就继续往船舷处跑:“我和我夫君也在逃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小姑娘飞快地捡起钥匙,半点不介意地点头:“多谢姐姐,姐姐你快走,拿到钥匙我就能逃出去了!”
她蹭掉鞋子,用脚丫子固定住一把钥匙,把手上的镣铐锁眼对准了放下去,“咔哒”一声就解开了手上的镣铐。
秦烟跑到船舷处后,攀着水匪原先固定的绳索降到小船上,解开小船扣在大船上的锁链后,便朝甲板上喊:“相公,快上船!”
几个水匪闻声从水下潜过来,不等他们靠近小船,太子就从大船上跃下,踩着他们的头上了小船。
“快撑船。”太子一手捂着被血濡湿的胸膛,脸色惨白。
秦烟知道他的伤势肯定又加重了。
她捡起船上的竹篙,学着以前看的武侠剧里艄公撑船的样子,在大船船身上借力一撑,小船一下子就荡出去老远。
几个水匪不死心追了上来,秦烟抱着竹篙吃力地拨水。
要靠竹篙拨水的力道来反推动船往前,委实不是个轻松的活。
眼看几名水匪就要追上来了,太子拭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接过她手中的竹篙道:“我来。”
竹篙自他手中往后方左右一扫,几名水匪顿时被那股力道拍得人仰马翻,他再往水下一撑篙,小船又划出去老远。
划出一段距离后水面上依然一派平静,看样子水匪们没再穷追不舍了。
秦烟知道他身上的伤不容乐观,撑船又耗力气,便抱着船桨在船尾帮忙划,减轻他的负担。
怎料黑乎乎的水面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来,披头散发,形似水鬼。
“鬼啊——”
秦烟吓得魂飞魄散,操起船桨对着那颗脑袋就是一顿狂拍,成功把那颗脑袋给拍水底去了。
片刻后,水面上横漂起一个人来。
“别怕,是水匪。”太子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出那是之前追杀他们的一个水匪,只不过在水里游太久,把头发弄散了了而已。
被秦烟一通狂拍后,现在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是……是水匪吗?”
月光下秦烟一张小脸煞白,两只手还心有余悸地抱着船桨,别提多可怜。
“嗯。”太子应了一声。
秦烟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以为是水鬼。”
太子看着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下意识看了一眼飘在远处水面不知是死是晕的水匪。
他方才听见身后破水声的时候,就转过身来了,只不过手上的竹篙还没来得及扫出去,秦烟就突然暴起,堪称凶残地把人给拍水底下去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又想起船舱里被她打晕的那两个水匪来。
嗯,手法愈渐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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