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韩长渡是著名作者佚名刚刚发行的一部小说中的男女主角。小说文笔对于细节的描写令人惊叹,相对于佚名之前的作品进步确实提升了很多。咱们接着往下看沈昭死了,死在天启二十八年冬。那年正当腊月,汴京的天气冷极了。破庙窗棂外,大雪扑簌簌的落在青石台阶上,狂风从外头猎猎的钻进来,刮得人面皮如同刀割一般。几个又脏又臭的男人按例过来糟践她。他们急不可耐的扒了裤子,趴在她还带着温热的躯体上动了几下,见她没什么气儿了,吓得尖叫几声,仓皇逃走。沈昭手脚锁着玄铁制成的沉重铁链,枯瘦如柴的身子几乎完全失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的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漆黑堆叠的瓦片。
《沈昭韩长渡》 第6章 她跪祠堂 免费试读
上辈子,她怎么没认清这群人的嘴脸呢?
上辈子的她为什么要傻不拉几的对大房死心塌地,与父亲和弟弟离心离德呢?
大概是上辈子的今日今时,名誉受损的是她,而不是他们心尖上的沈嘉吧!
如今,换了个位置,他们的心头肉受了委屈,他们都不装了!
屋里吵闹不休,沈嘉哭声不绝。
沈昭安安静静听他们骂完哭完。
没像往常那样唯唯诺诺的讨好他们大房一家,而是落落大方的走到祖母面前,行了个礼。
“祖母,您怎么说?”
沈家老祖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年轻时候就死了丈夫,上半生操持整个沈家,殚精竭力,恁是将偌大一个家族拖到如今这般荣耀。
大儿子沈伯言承袭爵位,在鸿胪寺得了个文职。
二儿子沈伯清远赴边疆,带兵打仗,征战沙场。
虽说没什么泼天的富贵,到底是个中规中矩的勋爵门户。
她跟高嫁入府的刘氏等人不同,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女人。
果然,沈老夫人冷冷的呵斥了一声,“别哭了!都这种时候了,哭有什么用?”
沈嘉噎住,刘氏和沈伯言也畏缩着安静下来。
“母亲,您看——”沈伯言道,“嘉儿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那姓宋的,阿昭就不一样了,儿子听嘉儿提起过,阿昭自从见了宋泽之后,就对他倾了心,明里暗里不知道私下里见了多少次面,嘉儿疼妹妹,也帮过她几次,送了些什么香囊荷包情书之类小儿女之间的玩物,您说——”
沈老夫人年迈,却保养得宜,一双锐利的眼睛向沈昭看来。
沈昭忙跪下道,“祖母,阿昭不喜欢宋泽,宋公子身上的帕子是大姐姐亲手绣的,至于大伯父所言的香囊荷包情书,阿昭更是没有做过!”
“你怎么没有做?还有好多书信都藏在你屋子里,你不过是没有机会,不然身子都给宋公子了!”沈嘉怒极了,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沈昭跟中了邪似的跟她作对!
“大姐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沈昭冷嗤一声,“若祖母不信,可以关了房门,命几个签了死契的丫头婆子搜我和大姐姐的屋子!这样,阿昭死也死得干净明白!”
“搜就搜!”沈嘉目露得意。
她早就安排好了,要沈昭这死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搜吧。”刘氏得了沈嘉的眼色,也忙上眼药道,“母亲,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阿昭的清白。”
“既然如此,命人搜一搜两位姑娘的屋子,闲杂人等都退出去。”沈老夫人精明的双目扫向沈昭,“今日此事已经闹到了绾妃娘娘面前,必须要有个决断!断好了,选个良辰吉日,我老婆子豁出老脸去宋家,给你们把这婚事定了!”
沈昭身形微颤。
上辈子,场景何其相似。
她们要搜屋子。
她房中被搜出数封情书和几个未做完的香囊。
几十个板子打得她三个月没能下床,后来又被逼着跪了祠堂。
那阴冷潮湿的漫漫冬夜,在她人生最后的十年,无数次浮现在她脑海里,每一次,她都悔不当初。
沈昭嘴唇飞快失了颜色,眼眶雾气弥漫,整个人僵硬的立在中央。
见她这般模样,沈嘉抹了抹泪水,倚在沈老夫人身边,心中格外得意。
宋家那落寞的寒门下士,怎么配得上她这尊贵的伯府嫡女!
一炷香后。
情书、香囊、荷包俱已被搜了出来摆在堂下。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明晃晃的男欢女爱书信,一字一句,都是东黎国名门闺秀的大忌!
可此刻,不淡定的人却陡然换了个主角。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从我院子里搜出来的!”
沈嘉愣了,仿佛兜头被人淋下一盆冷水,刹那间又气得浑身发抖,根本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气度,冲上去,就要掐住沈昭的脖子,“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对不对?!是你!是你这个小***!沈昭,你陷害我!”
沈昭仍旧跪在地上,下颌微抬,一双湿漉漉的纯净眸子还带一脸稚气。
她不偏不倚的看向在场所有人,拿起那张纸,目光平和,连声音也是平和的。
“阿昭不通笔墨,大字不识,祖母,这些信,字迹清晰,行文漂亮,都是大姐姐的笔迹吧。”
一句话,将沈嘉彻底打入地狱。
她浑身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让她脑子嗡嗡的,彻底发了蒙。
对啊,沈昭不识字,这些信从哪儿来的?
她给沈昭准备的那些书信又去哪儿了?
难道是闹鬼了?!
越这么想,她越觉得不对劲儿,连带着看沈昭的表情也觉得像是见了鬼一般。
她颤抖着手指,面露疑惑的指着沈昭的脸,又疯了似的抱住脑袋,不住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闹鬼了!闹鬼了!”
说着又哭又笑的疯疯癫癫起来,跑到沈老夫人膝下跪着,“祖母,有鬼啊!”
刘氏和沈伯言一时也惊住了,呆愣了一会儿赶忙跪下给自家女儿求情,“母亲!母亲!嘉儿绝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沈老夫人眼底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一把将沈嘉推开。
“沈嘉,别胡闹了!今天的事已经闹得够难看了!你还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你这样,怎么嫁人?”
嫁人两字,瞬间戳中了沈嘉的痛点。
她猛地站起身,袖子一挥,锋利的指甲生生划破了沈老夫人的脸颊,“祖母,我不嫁!”
“沈嘉!你疯了?”沈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气得脸色发青。
永寿堂气氛僵住,在场几人更是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柔的大姑娘竟这般不知分寸!
沈嘉双眼呆滞,还没反应过来。
眼见她疯狂不知收敛,眼见她得罪了祖母,沈昭几不可见的微微一笑,急忙涌起一抹担忧冲上前去将沈嘉拉开,关切的问,“祖母,你没事吧?”
“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沈老夫人气极了,满脸愤怒,阴沉的瞪大房一眼,“沈嘉平日里被娇宠惯了,目无尊长,不守名节,还敢与外男私相授受!既有绾妃娘娘做媒,那她就早早的许配出去为好!从现在开始,就去祠堂跪着!谁敢求情,一起去跪着!”
刘氏和沈伯言敢怒不敢言,在永寿堂抱着***的沈嘉哭作一团。
无人注意的角落,沈昭唇角微勾。
祠堂好啊。
上辈子,祠堂里发生了不少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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