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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而合结局在线阅读|殊途而合完整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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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而合》 小说介绍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殊途而合主要是描写兮兮秦柏舟徐韶容的事情,大神作者佚名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 作为尚书独女,她在京城勋贵圈里是出了名的美人,也是出了名的“娇奢懒散”,却好命的嫁给了京城无人不识的六元及第状元郎。 “苏尚书家的宝贝闺女被英国公府退婚了”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京城茶楼。 可没多久,又有消息传出。 宁远侯府将和苏尚书府议亲,议亲对象还是那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说起这位状元郎,京城人可是无人不知。 年纪轻轻,生的端方雅正,不仅是至今唯一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仅入仕一年,便位至大理寺卿,颇得天子和誉王器重,入阁拜相不过是迟早的事。 她依稀记得。

《殊途而合》 第3章 是个好人 免费试读

灰蓝棉布毡帘,黑色桐木车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尚书府的大丫鬟依琴见多识广,觉得眼前这辆马车作为四品官员的座驾,着实寒酸了点。

苏锦璃倒不在意这些,眼下紧要的事就是快点儿赶回家去。

穿了半日的蜀锦褙子沁了细汗,料子不再柔软清爽,贴在身上格外得不舒服,若能在家,早就让丫鬟去给她换一件了。

说到底还是怪秦柏舟,早知便不要答应他在芙蓉楼见面,为了顾全他的面子,才惹得这一通麻烦事。

可她拉着依琴坐进马车才发现,这车厢里不但比她家的小上一圈,坐凳上连个软垫都没。

这时,前方的车夫马鞭一扬,车辕带动木轮骨碌碌转动,碾在不太平坦的石板路上。

主仆两人堪堪挤在一处,随着车身颠簸,实在是觉得有点硌得慌。

再看坐在对面那人,一副坦然自若的态度,伸手将蓝布棉帘挂起,让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勾出淡淡的柔光。

这人好像无论何时,姿势都端正清雅,像是画里的松竹映照着江月,锋利挺拔,却又澄明柔和。

察觉到沈心驰将眼神扫过来,苏锦璃莫名感受到一股威慑力,好像被夫子查勤的学生,也立马将身体坐得笔直。

旁边的依琴惊讶地瞪大了眼,她可从没看过自家姑娘坐得这么端正过。

沈心驰却好似看出她们的不自在,语气温和地问道:“坐得不舒服?”

明明是关切的话,苏锦璃却听得心头一颤,莫名想到曾经那位老师给她上课时,也是笑着十分和蔼地问她:“可是坐得不舒服?”

那时她年少无知,只觉得遇到了体贴的恩师,托着腮忙不迭点头。

谁知老师把脸一板,吹胡子瞪眼道:“那让他们给你搬个贵妃榻来,躺着听可好?”

往事不堪回首,这次她可不会再上当了。

于是她立即摆出个得体又敷衍的笑容回道:“怎么会呢,多谢大人关心。”

沈心驰却是认真解释道:“今日不便用大理寺的马车,这车平时只有我一人坐,如今多了贵客,确实有些委屈。”

他想了想,将旁边放着的官袍捞起,绯色的杭绸缎子贴着衣襟叠成一个软软的方块,自然地递过去道:“这袍子是新做的,还未穿过,苏娘子若不嫌弃,拿去垫着会舒服些。”

依琴眨了眨眼,怔怔盯着那块叠得方方正正的云雁补纹,实在不知该接不该伸手去接。

这可是堂堂四品官袍,多少人为了穿上这一身官服,辛苦钻营,做尽蝇营狗苟之事。

而这位沈大人却像是毫不在意,随手就拿过来给她家姑娘做靠垫。

苏锦璃倒不觉得这玩意有多稀罕,她从小就抱着她爹的官服玩,什么品级的衣服没见过。

可她没想到沈心驰是这般做派,便为方才的揣测有些羞愧,于是十分诚恳地回道:“不必了,路程也不长,多谢沈大人好意了。”

沈心驰点点头,将官服收回来放好,丝毫没有好意被拒绝的窘迫。

两人一时沉默,车内的气氛却是微妙地融洽。

车轮转动间,一道道金光从窗棱滑进又溜走。

苏锦璃放松地朝后靠着,手里的团扇轻摆为车内带起些微风,沈心驰始终坐得笔直,任那微风吹起他鬓边的乌发。

依琴趁着这时距离近,偷偷瞅了他好多眼,不禁感叹这沈大人甚是好看,姿势也好看,真跟画出来的谪仙一样。

一直到回府下车,依琴还处于晕乎乎的状态,苏锦璃却是看着她那间熟悉的小院激动不已,总算是回家了!

一进门她就立即躺平到贵妃榻上,抱着心爱的软枕,舒服地翻了个身,然后嫌弃地闻了闻身上的衣服,鼓起腮帮子喊道:“快给我准备沐浴。”

房里的丫鬟嬷嬷头手脚向来利落,半晌后苏锦璃就枕着浴桶,望着自热水里升腾而起的雾气,满足地半眯起眼。

依琴边用皂角给她擦着头发,边回想着今日的一番经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位沈大人,果然是比传闻中更加英明神勇。”

苏锦璃转了个身趴在浴桶上,看着她笑得有些狡黠:“那你说说,沈心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依琴心说这有什么难,可脑子转了无数个词,不知为何都觉得单薄,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句。

明明刚同车对谈过,再回想时却好似很遥远,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她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终是郑重下了个结论:“沈大人,他是个好人!”

无论多难定义,是个好人总是没错的。

苏锦璃微眯着眼,虚虚抓着眼前朦胧的雾气又放开,想了想道:“大约是吧,一个你走不近、又看不清的好人。”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是个好人,像她这般懒的人,才懒得去猜呢。

等舒舒服服泡完澡,又放纵自已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让夏竹去打听了沈心驰已经离开,苏锦璃才去花厅见了父亲。

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着自已最爱的金丝燕窝粥,甜甜糯糯吃进嘴里,五脏六腑都舒坦了。

苏锦璃边吃边喟叹着想:果然还是亲爹对自已最好。

而她的父亲吏部尚书苏元昭,朝中清流派之首,庭下无数门生皆道他谦和宽厚。

除了几次在朝中因政事与首辅郑荣对峙,极少有这般吹胡子瞪眼的时候。

此刻他正拍着桌案,愤愤地骂道:“那姓秦的真不是个东西,竟敢留你一个人在那里?”

苏锦璃觉得秦柏舟虽然确实不是个东西,可也不能冤枉他。

于是解释道:“他离开时也不知会我会撞上歹人,反正现在婚也退了,我们以后便再无关系了,他也没义务看管我的安危。”

苏元昭没想到她这般淡然谈起退婚的事,不由有些心疼,坐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道:“罢了,国公府规矩那么多,秦夫人对你又那般尖酸刻薄,你就算嫁过去也会被欺负。

“放心,爹会给你留意,先在翰林院好好物色几个有潜力的文官,实在不行等到明年春闱,爹给你在榜下抓个绿衣郎来入赘。反正相貌人品,都绝不能输给那个杀千刀的秦柏舟!”

苏锦璃笑得眉眼弯弯:“爹,您是舍不得把我嫁出去,就想找人入赘吧。”

苏元昭却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那些什么公侯勋贵,尽是些冗繁的臭规矩,别人稀罕,我苏元昭可不稀罕。我从小宠大的宝贝闺女,凭什么送去他们家里受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事,又问道:“今日,是沈心驰把你送回来的?”

苏锦璃点头道:“恩,若不是沈大人,我还不一定能摆脱掉郑陵,得好好谢谢他。”

她发现父亲欲言又止,便问道:“爹,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苏元昭犹豫一番终是开口道:“沈心驰刚来京城,我就在枫陵书院见过他,他那时虽然穿着布衣粗衫,可我一看那长相气度,就知道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如今,他在朝中极受陛下和誉王器重,以他的资质,入阁拜相不过是迟早的事。这两年不知多少有同僚托我做媒,抢着找他说亲,连郑荣也有意将小女儿丹阳县主嫁给他。”

他想到国公夫人的如意算盘,轻哼一声道:“只怕你那秦姨母,要白费心思了。”

苏锦璃一时猜不透父亲这番话的用意,便顺着说道:“秦柏舟虽然入了神机营,被秦姨母当宝贝似的看着,可同沈心驰这种人物比起来,便像鱼眼对上珍珠,我若是首辅也知道该选谁做女婿。”

谁知她这话一说,苏元昭看向她的目光更添了些忧虑,继续道:“沈心驰刚到枫陵书院的时候,我同誉王一同去找过他,就是想亲眼见见这位传说中惊才绝艳的临安解元。”

“那时是正月,书院的学子们各个烧着炭炉取暖,唯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只有硬床薄被,我那时惜才,以为他是因为银子不够,便偷偷塞给书院的管事银两让他照拂下沈心驰,莫要把他冻病了影响会试。”

“谁知那管事的告诉我,他们书院从不会亏待学子,而且沈心驰也不缺银子,想资助他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是他自已不要炭炉暖被,说是要时刻保持清醒,他说来书院是为了备考,有张床睡便够了。”

冬天向来手炉不离身的苏锦璃听到这里,忍不住啧啧摇头,心说:真可怕。

苏元昭却说得兴起,继续道:“那时誉王与他对谈过几次,对他极为赞赏,有意将他收为已用,便给他送了文房四宝和宫里的颜氏真迹过去。”

“那他自是不会收了。”苏锦璃想这人连暖炉都不用,为显清高,那必定要和皇亲权贵划清界限的。

“不,他收下了,可从未用过。”他看见苏锦璃一脸迷惑,笑了笑解释道:“今上膝下无子,誉王作为他最小的弟弟从小住在宫里,早被陛下和皇后当亲生儿子看待。”

“他虽然欣赏沈心驰的才华心性,但也不是什么大度圣人。沈心驰若是直接把东西退了,驳了誉王的脸面,誉王表面不会同他计较,以后必定会对他戒备提防,等他入朝为官,日子就不会好过。”

“可他只是没有拒绝,却也不表示投靠之意,誉王猜不透他的心思,往后便会对他多留一份心。这些年我见过的考生不少,可从未见过能将这事做得如此圆融妥帖之人。那时我就知道,沈心驰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他有野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后来的事也更证实了我的猜想,那时,宁远侯府就只剩个世家的空架子,他却是万众瞩目的状元郎。宁远侯爷去书院接他回府时,所有人都期待他像话本里一样,好好羞辱这位负了他母亲,害他们流离十余年的父亲。”

“他却什么也没做,甘心被接回侯府做个庶子。说来惭愧,他虽然叫我一声老师,我有时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锦璃有点听迷糊了,她爹到底是想说这人好,还是不好啊。

这时,苏元昭看着她语重心长地道:“沈心驰那样的相貌,待人又体贴入微,最容易让小娘子们倾慕追逐。”

“可他能在那样的境遇活下来,还能一心求学,必定经历过我们难以想象的复杂与艰难,内心更是深不可测。更何况,如今的宁远侯府也是个烂摊子,你可千万莫被表象迷惑,这人绝对不是你的良配啊。”

苏锦璃总算听明白了,原来爹不是想做媒,是怕自已看上他了。

于是连忙摇头道:“爹您可真是多虑了,沈心驰对自已都这般狠心,哪能放过自已未来的夫人。谁若是嫁给他,只怕要日日陪他睡硬床住冷阁,说不定啊,天不亮就要被叫起来,勤学苦练为妇之道,那可比高门里晨昏定省还惨。就算打死我,也不会想嫁给他的!”

苏元昭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理由,摇头笑道:“你啊,就是一点苦都不愿吃。”

苏锦璃冲他嘻嘻笑道:“爹您放心吧,您帮我找什么绿衣郎也好,翰林编修也好,或者不嫁都好,我也绝不会嫁给那个沈心驰。如若不然……”她眼珠转了转,指着那碗金丝燕窝一板一眼发誓道:“如若不然,我以后再吃燕窝都会被噎着。”

苏元昭被她说得失笑起来,他养的这个宝贝女儿,最贪图享乐,与那沈心驰的心性简直南辕北辙,两人只怕互相都看不对眼,自已倒是平白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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