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沈清月李婉月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小说文笔对于细节的描写令人惊叹,相对于佚名之前的作品进步确实提升了很多。一起来看看小说简介吧!尚为奴婢时,我任人欺辱,丧命青楼。\r\n再次睁眼,我成了公主,伤我的,负我的,我将尽数讨回来。
《凤无双》 第一章 免费试读
第一章
我被柳如烟发卖到青楼时,我效忠了十年的主子,拿起一块糕点喂进柳如烟的嘴里:”别为了卑贱之人生气。”
我被人糟蹋致死,浑身上下布满青紫,脑海中却蓦然想起当年初见主子时,他白衣出尘,撑着油纸伞为我遮蔽风雨。
恨意缠绵不绝,再次睁眼,我成了瑜国被疯马惊吓,昏迷不醒的嫡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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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鹅黄色长裙,娇俏可人的柳如烟站在床榻边,话语间尽是担忧:”清月,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语,潋滟凤眸凝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柳如烟下意识颤了颤,随后捂着脸嘤嘤啜泣:“清月,对不起,这次都怪我。”
疯马是柳如烟招惹过来的,她却因为害怕躲在了嫡公主沈清月身后。
这才导致了沈清月昏迷不醒,不过倒也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在柳如烟哭了半晌后,我终于开口:“既然怪你,那便该罚,来人啊,相府嫡女柳如烟害本宫受惊,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在柳如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慢悠悠的下床倒了一盏茶。
耳畔间传来棍棒声和女子的哀嚎,我唇角微弯,心中升起愉悦。
我尚为奴婢时,柳如烟污蔑我偷她的银钗,哪怕我未曾偷窃,亦然要认错受罚。
今时今日,我贵为公主,轻而易举便可处罚柳如烟。
怪不得人人皆拼了命往上爬,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思绪间,棍棒声停了,我往外走去,只见柳如烟奄奄一息的趴着,血液渗透了鹅黄色长裙,如花般绽开。
“清月,若是罚我,你便解气了,那我无怨言。”
柳如烟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巧妙至极,倒显得我不讲理迁怒于她。
“错了。”我冷声道,“本宫因你受惊,三十仗是你该受着的,你岂敢有怨言?!”
笑话,如今这幅躯体内,不是对柳如烟百依百顺,脑袋不清醒的沈清月。
而是从地狱中归来的我,三十仗只是见面礼罢了,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柳如烟咬紧牙关道:“清月你说的对,我不能有怨言。”
我冷笑望着屈辱万分的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唤本宫名讳?往后在本宫面前,要懂礼,否则便不是三十仗这么简单了。”
柳如烟眼含泪花,可怜兮兮:“谨遵公主教诲。”
呵,这就受不了?这般娇娇弱弱的面孔下,藏着恶毒狠辣的心。
柳如烟将我发卖到青楼时的笑颜如花,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有朝一日,定十倍奉还。
柳如烟被抬回了相府,皇后李婉月听闻我醒来后的消息时,立刻来了清月宫中。
我挽着李婉月的手撒娇:“母后,儿臣已无大碍,不用担心。”
李婉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这次想让本宫赏柳贵妃什么?”
我心中莫名一疼,柳贵妃是柳如烟的姑母,因柳如烟常在原主耳边添油加醋的说,除了柳贵妃与她,在这宫中,无人真心待原主好。
久而久之,原主更亲近柳贵妃,甚至皇后宫中独有的珍宝,因柳贵妃一句想要。
原主便会使劲浑身解数讨来,但我不会。
“赏柳贵妃东西作甚?”我状似不解,“宫中不曾苛待她,她又未有喜事,凭什么赏?”
李婉月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我略带悔意道:“母后,往日种种,是儿臣不懂事,今后,儿臣定不会再令母后伤心。”
我为奴婢时,柳贵妃派嬷嬷跟着柳如烟一同欺辱我,种种恶心之事办完后。
似乎终于玩腻了,柳如烟将我发卖至青楼,大雪纷飞,我衣不蔽体,死在那日。
悲剧的来源,只因主子对我笑了一下。
啧,事到如今,柳贵妃,柳如烟,还有那人,我都不会放过。
我亦然会代替原主尽孝,活的轰轰烈烈。
思绪间,门被推开了,一袭正红色宫装,头戴金钗的柳贵妃踏了进来。
她欣喜握住我的手,直接忽视了李婉月:“清月啊,我有孕了,你马上便有人作伴了。”
宫中妃嫔无数,子嗣却凋零,独我一人,但我不觉孤单,更不需有人作伴。
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似笑非笑:“贵妃是不识得本宫的母后?”
柳贵妃愣怔了一瞬,随即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往日里,她仗着皇帝的宠爱,原主的维护,从来不给皇后行礼。
皇后性子柔软,不爱生事,又看在原主的面子上,未曾找她的麻烦,久而久之,她竟愈发猖狂了。
“清月啊,我最近甚是喜爱吃酸,太医说估计是个皇子呢。”
柳贵妃言语时,高昂着头,不屑的瞥向李婉月。
瑜国未曾有皇子,若柳贵妃真的生下皇子,那必然贵不可言。
但......庶子终究是庶子,登不得台面。
我笑意不及眼底:“那便祝贵妃平安生子。”
在这诡谲云涌的宫中,柳贵妃张扬跋扈,得罪了不少妃嫔,这一胎是一尸两命,还是母子平安,尚且是个未知数呢。
因柳贵妃怀孕,柳如烟刚养好伤便匆匆忙忙入宫陪着柳贵妃养胎。
这日,我在宫中闲逛时,竟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一处简陋窄小,寒意刺骨的屋子前。
回忆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以前众人皆以为我是公子身边普通的奴婢。
可我实则是他的暗卫,他从乞丐堆里救了我,教我弹琴识字,派人教我习武制毒。
哪怕冬日宫中欺他是质子,不送炭火,他也从未令我受冻过。
我苦笑起来,低声呢喃:“对我这么好的人,终究是弃了我。”
柳如烟发卖我时,因公子的一盏茶水,我全身无力,武功尽废,逃脱不得。
既然弃了我,那便下地狱吧。
“落雪,你来相府提亲吧,爹爹那边,我去劝说。”
柳如烟话语间带着羞涩,我微微愣住,落雪是主子的名。
一道温润儒雅的男声响起,让我低垂眉眼,连连冷笑。
他说,落雪爱慕柳小姐已久,隔日便去提亲。
我似乎明白了,缘何我与他多年情谊敌不过柳如烟的撒娇。
原来是爱慕她已久啊......心脏不知为何疼了起来,我仿若又回到了被卖入青楼时的茫然。
我未曾再听下去,转身便走了,既然两情相悦,那去做亡命鸳鸯也好。
听闻君落雪去提亲了,丞相大怒,却因柳如烟长跪不起,被迫同意。
听闻父皇认为自幼养在瑜国的质子君落雪掀不起波澜,便默认了婚事。
听闻众人纷纷赞叹君落雪与柳如烟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清月宫中,我躺在贵妃榻上浅眠,君落雪的音容样貌与那一盏茶水频频在我眼前闪过。
恨意与莫名的情绪交织在心中,汇成一团,令我心烦意乱。
罢了,君落雪与柳如烟的成亲之日定在三月后,届时我会去献上一份大礼。
说来有趣,我重生在了沈清月的躯体内,内力竟不知为何也在,那便好玩了。
三月后,相府里热闹非凡,下人们端着膳食来来往往。
相府外红绸十里,锣鼓喧天,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声势浩大。
君落雪在瑜国无府邸,便在丞相准备的府邸中拜堂成亲。
我早早入席,看着五官俊朗,意气风发的君落雪携着凤冠霞帔,明眸皓齿的柳如烟踏了进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喜婆的高喊,天造地设的二人终成眷属。
我埋头用着膳食,静待夜的来临,可一道视线忽然落在我的身上。
我抬眸望去,愣怔片刻,是君落雪,他长身玉立,如星璀璨的眸子中透着温柔。
一眼万年,我好像回到了他从乞丐堆里救出我时的那天。
天神降临,照亮了一个小乞丐的人生,又亲手毁之,真是狠心。
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而来,我收拾好情绪,回之一笑。
今夜这对鸳鸯,便会一死一伤,且等着吧。
席间倏地响起一道惊呼,坐在父皇右侧的柳贵妃捂着肚子,面容痛苦。
女子身下是一大摊血液,我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孩子注定生不出来,只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怎么会恰巧在今日有人下手呢?
婚事见血乃是不吉利,今日是进行不下去了。
丞相与皇上围在柳贵妃身侧忧心忡忡,太医慌慌张张赶来,却为时已晚。
柳贵妃被救了回来,孩子没了,她躺在皇上沈清璃的怀中梨花带雨,哭的喘不过来气。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那苦命的孩儿,怎么会在皇宫外被人害死啊?!”
她说这话时,含水的双眸死死盯着李婉月,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宫中妃嫔鲜少有人能伸到宫外,李婉月的母族将府位高权重,她又贵为皇后,若为生嫡长子害柳贵妃,是完全说得通的。
我站在李婉月身侧,握住她冰凉的手,示意她莫怕。
我清楚母后的性子,她虽行事利落,有能力害妃嫔子嗣,却定然不会去害无辜性命。
柳贵妃眼含泪水,黛眉微蹙,美人伤神,令人极其心疼。
“若是皇后娘娘能再仔细一些,兴许臣妾的孩子便能活下来了。”
柳贵妃似乎不经意间提了一句,她怀有龙胎,膳食皆是皇后派人先用银针试毒,后让太监试吃,方才端上桌的。
沈清璃的丧子之痛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端起茶盏朝李婉月砸来。
“皇后办事不力,龙胎被害,你也脱不了责任!”男子愤怒的话语如雷贯耳。
我忙上前替李婉月挡下了茶盏,跪下朗声道:“龙胎是在丞相的府邸中被害,那一手操办的丞相应当问罪!母后纵然有办事不力的错,但也属实是事在人为,防不胜防。”
丞相一直在外面跪着,沈清璃连忙传他进来。
茶盏破空朝丞相飞去,丞相躲避不及,头上肿了起来,血迹渗出。
始作俑者沈清璃扫视过他,不怒自威,吓得丞相跪地请罪。
我清楚的看到了柳贵妃眼中闪过的一丝幽怨与不忿。
呵,想将火烧到我的母后身上,先要问问我允许不允许!
最终以罚丞相俸禄三月,杖责四十,派出大理寺卿查谁害了龙胎结束这场闹剧。
柳如烟与君落雪的婚事被暂时搁置,但君落雪住进了相府,陪着柳如烟。
只待再择良辰吉日成亲,大理寺卿查案,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难以发现。
幕后之人很高明,同时我派暗卫盯紧相府,相府办亲事当日,帝王亲临,皇后贵妃一同前来。
为保安全,相府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那给柳贵妃下毒之人尚在相府,我出手查幕后之人,并不是为了柳贵妃的孩子报仇。
而是怕火被引到李婉月身上,届时留一手亦然是好的。
这日,我坐在玫瑰椅上吃着桂花糕,暗卫楚云从天而降,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张宣纸。
“公主,这是从相府飞出来的信鸽脚上取下的。”
我放下桂花糕,伸出纤细柔夷,接过宣纸打开,里面一片空白。
诧异浮现于心中,这是君落雪常用来传信的方式,但杀了柳贵妃腹中之子,于他有什么好处?
我吩咐楚云拿来一块柠檬,将柠檬汁挤在宣纸上,一行清秀隽逸的字便浮现出来。
“事已成,朝国那边可以准备了。”
我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事已成?最近发生的事情,可只有柳贵妃丧子这一件。
啧,这把柄被我握在手中,只待合适之时,将君落雪一举击溃,以还他的那盏带毒茶水之恩。
我吩咐楚云去买特制的纸,拿起狼毫笔挥挥洒洒的写了起来。
“事情败露,速来营救。”
一般无二,清秀隽逸的字在纸上呈现,思绪一下子被勾了好远。
尚且为奴婢时,君落雪会不厌其烦的教我识字写字。
男子握住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写下“君落雪”三字。
从此,那三字便刻于心中,只是以往是满怀感激,现在是恨之入骨。
一个又一个肮脏龌龊之人趴在我身上,***疼痛欲裂。
那种绝望与恶心,我要让君落雪,柳如烟,柳贵妃,皆去尝一尝!
楚云将我假造的信送了出去。
月挂梢头,黑夜降临,我蒙上面纱,一袭夜行衣运起轻功来到了丞相府。
凭着楚云打探的地图,我踩着砖瓦,在一间温暖宽阔的屋顶上停下。
我蹑手蹑脚的掀起一片砖瓦,往里面吹起***。
等里面二人纷纷晕过去后,我跳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朝床榻处走去。
君落雪静静躺着,白衣出尘,仿若不染凡尘烟火的谪仙。
柳如烟一袭水蓝色长裙,楚楚动人,美目紧闭。
我诧异了一瞬,两情相悦的二人竟和衣而眠,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掩下诧异,我伸出手,却骤然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
君落雪睁开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他站了起来。
“你不能动她。”
男子声音温柔中透着无奈,仿若以往督促我练功般。
我未曾言语,跟他打了起来,却又怕动静太大,引来相府下人。
我处处受他钳制,慌乱之中,拿出一把白粉撒在他的眼上。
他被迷住后,我朝他的衣襟袭去,下一瞬便运起轻功消失不见。
我如影般在黑夜中前行,直直到了清月宫后,换下夜行衣。
我打开手中紧紧握着的宣纸,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统一天下的帝王星落瑜国,杀之!”
我双眸中闪过愉悦,柳贵妃此人恶毒狠辣,嚣张跋扈,孩子倒是有本事。
不过可惜,死于腹中,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
有了这张宣纸,再过几日,便能使君落雪身败名裂,命丧黄泉。
幸而君落雪因自幼养在瑜国,思念朝国的亲人,常常要睹物思人,不舍得烧这纸条。
经常是要等新传来一张纸条,方才烧掉以前的,不然算计他,哪有这么容易?
我派人加强天牢监管,静静等待兔子上钩。
寒月高悬,冷风呼啸,我躺在床榻上浅眠,倏地外面响起一阵躁动。
禁卫军们大张旗鼓的找着擅闯天牢之人,各宫均被挨个搜查。
一道极浅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随意披上一件衣裳,朝外缓缓走去。
我推开殿门,状似恼怒的大声道:“吵吵嚷嚷的,扰着本宫休息了,还不快滚?”
实则悄然在一位禁卫军耳畔低语:“清月宫内有贼人的影子,速去。”
片刻,清月宫内便响起了打斗声,在我的示意下,剩下的禁卫军们纷纷进去帮忙。
一个发丝凌乱的黑衣人被押了出来,我直接带着人去了乾清殿。
寒夜冷风凌然,月光洒在我绣着牡丹花的正红宫装上,莫名添了几分妖冶。
我将前些日子顺来的纸条呈给父皇,又严刑拷打黑衣人,使他吐露真相。
沈清璃捂着心口久久说不出话,眼眸中透着阴鸷,咬牙切齿道:“统一天下的帝王星,就这样没了!真是好的很。”
朝国的钦天监举世闻名,从未出错,沈清璃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白白丧失一个惊世之才的孩子,沈清璃满腔怒火,立刻让人捉拿君落雪。
白衣如霜,丰神俊朗的君落雪自知跑不掉,竟不慌不忙的跟随禁卫军入了皇宫。
我见着他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便知大事不妙。
多年相伴,我清楚他处事淡然时,就是留有后手。
果不其然,君落雪呈上一张宣纸后,沈清璃歇了誓要取他狗命的怒火。
最后君落雪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我派楚云打听后,方知君落雪那日呈上的宣纸上写着愿以朝国十座城池,十万两黄金,换取君落雪安然归国。
上面还盖着朝国天子的玉玺,不是伪造。
沈清璃权衡利弊之下心动了,毕竟孩子已死,再因怒火丧失十座城池,十万两黄金,就不值得了。
天牢中,君落雪***在稻草堆上,双手被铁链拷着,挣脱不得,却仍旧不显狼狈。
反而眉目如画,淡然自若,仿佛他此时不是阶下囚,而是纵观天下的帝王。
“参见公主。”
我一袭绛紫色长裙而来,狱卒们纷纷下跪行礼。
我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随后不缓不慢道:“本宫来是为了让君落雪,给本宫黄泉之下的皇弟道歉,你们先行退下吧。”
狱卒们互相对视一眼,确认不会出事后便退了下去。
我打开牢门,踏了进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晃了晃。
君落雪不显慌张,只是漂亮如宝石的双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你害了本宫的皇弟,虽无法取你性命,可让你受点苦头,倒也是可以的。”
我嗓音清冷,慢悠悠的言语着,男子仍旧波澜不惊。
正当我举起闪着银光的匕首时,君落雪终于开口。
“无忧,当真如此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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